生日宴上的失态、夜晚的醉酒;床头柜上相同的书、《疑生》早逝的青年作家;杜子骐那个像她的同学、杜子骥突如其来深情款款的目光……
一点一滴的细节在宋芾的脑海中快速掠过,她的脑中灵光一现,脱口而出“子骥哥,你是不是……当成另外一个人了?是聂绯吗?”
骤然之间,脉脉温情变成了冬日寒霜。杜子骥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起来,眼神阴冷,缓缓地挺直了后背。他定定地看着宋芾,良久,才一字一句地问“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宋芾瑟缩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道“我猜的。子骐哥说我诗朗诵的时候像他的一个同学,你放在床头柜的书我在图书馆看到了,还有……”
杜子骥的神情漠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倒着后退了两步,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宋芾不自觉地跟了两步,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杜子骥,只好笨拙地挤出几句话来“子骥哥,你别难过,你这么爱她,一直惦记着她,她在天堂一定看得到的。”
杜子骥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宋芾站在原地,难过极了。
谁能想到,最为纵情享乐的杜子骥居然会是最深情执着的人,一直默默地爱着一个死去的姑娘,用风流的外表掩饰着他内心深处难以忘却的感情。
天人永隔、生离死别。
太残忍了。
然而,谁也没办法安慰杜子骥,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走廊尽头的门开了,杜子嵂走了出来,皱着眉头问“出什么事了?”
宋芾还没从那种难过中走出来,情绪低落,恹恹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杜子嵂上下打量了她两眼,不快地问“出去玩得这么晚才回来怎么还这么不开心?你们俩吵架了?他刚才用力摔门,是朝你发火了吗?不像话。”
宋芾愣了一下。
杜子嵂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不仅知道两个人出去玩了,还连杜子骥摔门了都一清二楚,好像他一直在关注宋芾他们俩的动向、特意在等着他们回来一样。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立刻被宋芾驱逐出了脑海。
笑话,杜子嵂那是谁啊?能有闲情逸致盯着她?只不过是巧合而已。
“没有,”宋芾解释,“子骥哥没有和我发火,他只是心里不太高兴。”
杜子嵂沉着脸,好一会儿才硬邦邦地道“子骥虽然有很多红颜知己,但是最近已经收敛了很多,你也不要太着急,很多事情不能一蹴而就,以后我也会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