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看到这一幕忍俊不已,“你不喜欢东方朔?”
“他不相信我三爷。三爷虽然很爱说谎骗人,但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三爷从不乱讲。”小七道,“我三爷跟他说好几次,他还不信。我都想把他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刘彻笑道:“大概是豆腐脑。说起这个,吾有些日子没喝过豆浆了。”
“孟达爷爷喝不喝?我去给孟达爷爷盛一碗。”小七道。
刘彻:“你家有?”
“村里有。”
谢琅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你们村的人不是早上做,是晌午做?”刘彻大声问。
谢琅走进来,“豆腐早上做,油皮是有空就做。这时候应该有人正在做。陛下喝不喝?”
“现在不想喝。”刘彻道。
谢琅:“想喝同草民说一声。晌午吃土豆烧鸡?”
“你随便做,吾不饿。”刘彻道。
谢琅心说,你每次都这样讲,每次还都没少吃。
“草民知道了。”谢琅烧一锅热水,让刘彻的侍卫收拾野鸡,他把兔子和傻狍子的皮剥掉。兔子和狍子的内脏稍微收拾一下,谢琅就扔到陶瓮里炖,当那四只的晌午饭。
内脏炖好,谢琅就去收拾鸡的内脏,然后用黄酒把鸡腌上,去处理土豆。
待配菜收拾好,谢琅也没喊小七,让刘彻的侍卫帮他烧火炖鸡。
谢琅闲下来就和面贴面饼。
面饼下锅,谢琅洗洗手打算去堂屋陪刘彻聊天,听到敲门声,谢琅忍不住笑了。
“又是谁?”
刘彻极为不耐烦的问。
“大概是小七的伯母钱小花,来说她侄女莲花的事。”谢琅道。
刘彻:“为何每次都挑我来的时候来找你?他们真不是故意的?”
“也有可能是。”谢琅回道。
刘彻忍不住站起来,打开窗户,“什么意思?”
“你不如仲卿脾气好,他们不喜欢你,又不敢惹你。就暗搓搓给你添堵呗。”谢琅笑笑,就去开门。
刘彻转向小七,“你三爷说的都是真的?”
“不知道。”小七道,“不过,我二伯娘要找三爷的时候,孟达爷爷还没到呢。”
刘彻:“为何等到现在才来?”
“闲了吧。孟达爷爷想不想知道她找三爷何事?”小七往外看一眼,“我去听听。”
刘彻扔下披在身上的被褥,“我同你一起去。顺便洗洗手,等会儿好用饭。”
谢琅本想在外面说,一股冷风吹来,不想让钱小花进院,谢琅也得侧开让她进来。
“说你侄女的事?”
钱小花忍不住问,“你怎么又知道?”
“听说她的亲事定了。你家最近就这一件事,不是她还能是谁?”谢琅笑着问。
钱小花:“你都知道,那我也不绕弯子,你觉得那家成吗?”
“亲事都定了,还问三郎成不成,你不觉得晚?”刘彻出来就问。
钱小花噎了一下,装作没听见,看向谢琅,等他说。
刘彻气笑了,“三郎,知道也别告诉他。”
“王大公子,你是我三郎叔家的客人。”钱小花转向他,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
刘彻:“三郎家就是我家。”
“那你家是不是三郎叔家?”钱小花问。
这话把刘彻问住了。随即一想谢琅的来历,刘彻笑道,“我想啊。可三郎不愿意。”
“你俩别吵吵。”院里挺冷,谢琅担心他俩叨叨起来没完,回头再病了,“你们觉得不成,还让他们定亲?”
钱小花往外面看看,没什么人,就压低声音说,“不定不行。那丫头最近逮住机会就问家里人,纸是咋做出来的。”
“什么?你们没说吧?”谢琅忙问。
钱小花摇头,“没有。幸亏大哥和我家那口子还没教家里的几个小的做纸。不然想瞒也瞒不住。”
“这个莲花,怎么总干些吃里爬外的事。”谢琅眉头紧锁。
钱小花:“谁知道。我和我大嫂都有了孩子,还担心男人靠不住,不敢把娘家的东西往自家搬。她可倒好,还没定亲就想着把娘家掏空。掏空对她有啥好处。”
“回去叫你大嫂这样跟莲花说,你要是听话,等你出嫁的时候,我给你一贯钱,再给你买个犁、耙和耧车,男方那边给的钱都给你,留着你买头驴。”谢琅道。
钱小花惊叫道,“那不亏大了?”
“你不把她稳住,以后她没钱来你大嫂家闹,你大嫂还能把她往外撵?”谢琅反问,“对你大嫂说,她不听话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