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走早走了。”谢琅抱起小七,站起来问,“明白了?”
卫青点了点头,“那东西你在哪儿买的?据我所知,整个长安都没有卖的。想吃只能去酒肆。”
“自家做的。”谢琅笑道。
卫青张口结舌,险些咬到舌头,“谁做的???”
“就送我们来的那个谢伯文家做的。我两个堂兄也会做。”谢琅看向他,“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惊讶?”
卫青不禁舔了舔嘴角,组织一下语言,“风行长安的东西竟出自乡野?”
“正常,高手在民间。”谢琅道,“你知道酒肆有油皮,那你知不知道前些天还有一种东西在酒肆卖的很火?”
卫青:“臭豆腐?”
“吃过?”
卫青摇了摇头,“我好友公孙敖吃过。听他讲闻着臭,油炸过后比油皮还要美味。他邀我去的那天不巧卖光了。也是那个谢伯文家做的?”
“我做的。”谢琅挑了挑眉,想不想吃?想吃就求求我。
卫青就想问什么,见他说起油皮、臭豆腐好像寻常之物,心中忽然一动,“贤弟,你是在告诉为兄,其实你才是那个高手吗?”
卫大将军果然不是凡人。
谢琅啧一声,也不再跟他胡扯,老老实实说:“我是那个高手,短时间内你也吃不到臭豆腐。”
卫青:“不好做?”
“麻烦。需半个月,而且每天都得查看一下。一不小心没看见,卖出去吃死人,整个养蚕里都得被我连累。”谢琅道,“所以我们不打算再做。酒肆有可能做,但你想吃就使仆人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提前准备,你去我家吃,别吃酒肆的。”
卫青虽然没吃过,虽然听公孙敖说那东西味道十分特别,也不是很想念。但谢琅认真的样子令他感动,便笑着说:“我知道了。”
“那我不打扰你了。”谢琅道,“我跟村里人约好未时,必须得回去了。”说着看一眼太阳。
卫青今天确实有事,“以后再来挑我休沐的时候过来。”
谢琅摆摆手,表示知道,抱着小七一边往北门去一边问,“谢广的爹如果问你,有没有去仲卿家,你怎么回答?”
“没去?”小孩看着谢琅,大有谢琅摇头,他就改口说去。
谢琅笑道:“对!我们没去。有没有见到仲卿?”
小孩想一下,“见到了?”
“不错。仲卿好不好?”
小孩脱口道:“不好!”
谢琅一点也不意外,甚至想笑,“因为他抓我的肩膀?小七,你知道他为什么抓我?因为他知道咱俩累了,想叫咱们去他家吃肉。这样的仲卿好不好?”
小孩点了点头,“好。我,我不打他。”
“真乖。仲卿刚才说休沐,就是他不忙的时候。他不忙,咱俩来找他,他给咱们做肉吃。”谢琅道,“以后听到仲卿数落我,或者跟我打架,你都别害怕,因为我们闹着玩,不是来真的。”
闹着玩这点小孩懂,“我知道啦,三爷。”
“小七真是个好孩子。”谢琅道,“如果是我大伯,或者你大伯和二伯打我呢?”
小孩想也没想,“打他!”
谢琅顿时笑出声来,“小七真乖。这么乖的小七,我要送他个好东西。”给小七买一个油饼。
俩人到城门口,小七才吃出一个缺口来。谢伯文见状,下意识问,“王公子给的?”
“王公子忙,没跟我们说几句话就走了。这东西是我买的。”谢琅道。
今天是谢二郎和谢伯文来送豆腐,谢大郎和谢仲武没来。四周也没什么人,谢二郎就直接问,“伯文哥说你没进去,真没去?”
小七跟着就点一下头。
谢二郎不禁说,“你都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
“那他又得给我一堆东西,还得杀鸡,叫仆人买羊肉。今天又不是休沐日,何必给人家添麻烦。”谢琅道。
谢二郎眼中一亮,“他是官?”
“不知道。不过他才二十,是官也是个绿豆大点小官。”谢琅胡诌道,“主要是他跟他母亲,还有兄长住一起,我带着东西过去,人家一家都得出来招待我,他们不嫌烦,我自己也不好意思。”
谢伯文想象一下,点头道,“是的。不对,你都没进去,怎么知道王公子忙?”
“我那些话骗的了他母亲,骗不了他。他正好出去有事,追上我们,跟我说几句话。对了,他吃过你做的油皮,还问我臭豆腐好不好吃。”谢琅道,
俩人一听立刻放过谢琅,专攻“王公子”一人。
谢琅把他和卫青说给两人听,刚说完谢伯文就说,“回头你告诉我,我来做。”
“我也是这样想的。”谢琅道,“我家有那么多牲口,还有小七,还要打犁和耙,忙起来肯定会忘记查看。”
谢伯文点头,“但王公子若是问起你,你要说自己做的。”
“为何?”谢二郎不懂。
谢伯文:“显得三郎有心。王公子就算和我家谢广一样厌恶臭豆腐,心里也是高兴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正想跟你说。”其实并不是。卫青都不计较鹿鞭,更不会在意那个,但谢伯文也是一番好意,便把自己在路上想到的事跟他说,“伯文哥,我觉得你们可以扩大生产了。”
谢伯文不甚明白,“扩大生产?就是多做点?”
“是的。”谢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