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我这人脾气不好,但从不轻易招惹别人。但人若犯我,想全身而退?做梦!”
“三郎!嘶!”扯到伤处,卫青的脸又白了一点。
卫青的妾着急道,“侯爷,就随了三公子吧。您逼三公子答应你,三公子日后反悔,您又能如何?”
“三郎素来信守承诺。”卫青道。
谢琅嗤笑一声,“谁跟你说的?我没骗过你,就当我是君子?仲卿,你该问问养蚕里的人,我是君子还是小人。陛下,走吧,让他好好在府中养伤。”
“仲卿,伤痊愈之前,不要让朕见到你。”刘彻说完,就往外走,到门口才说,“三郎,不可过分。”
谢琅笑道:“那陛下答应草民,出行时带上李敢。”
“吾可以答应你。”刘彻认真道。
谢琅和刘彻分开就拐去东市买一把剑,到家就做迷药。
药做好,谢琅就把剑丢进去浸泡。然而,没等谢琅把剑从不知撒了多少药的水中捞出来,收到李敢身亡的消息。
谢琅捞起宝剑,好生失望。
“三爷,用不着给我吧。”小七道。
谢琅摇头,“这个不可以给你。这个给你。”把卫青早年送他的匕首递给小七。
小七又惊又喜,“当真?听说这个匕首是始皇时期的匠人做的。这么多年过去依然锋利无比。”
“是的。好生收着。”谢琅道。
小七忍不住傻乐,“谢谢三爷。咦,这里怎么有只鸽子?好像是你送给据儿的。”
“拿来我看看。”谢琅道。
小七拆开纸条,不禁睁大眼睛。
“这次又是谁?”
小七揉一下眼,不敢置信,“陛下病重?”
“不可能!”谢琅看到落款是个宫殿名,“你留在家中,我去看看。如有不测,你知道的。”谢琅指着东偏房。
小七正想说他也要去。顺着他的手指,想到里面的东西,“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谢琅抵达甘泉宫,就看到宫人一个个如丧考妣,往里走一点,就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谢琅不禁皱眉,“都怎么了?”
“三叔!”
谢琅进去,小太子刘据朝他跑过来。谢琅连忙伸手扶着他,“哭什么?你父皇又没死。”
“是三郎来了吗?”
“是三郎。三郎,快过来,陛下喊你。”卫青道。
谢琅拉着刘据过去,看到刘彻脸色蜡黄,不禁蹲下,“真病了?”
室内陡然安静下来。
“三,三公子,陛下从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谢琅循声看去,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见其气质柔和,容貌秀美,“皇后?可是不该啊。我给陛下算过,陛下还有三十年阳寿。”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刘彻一下坐起来,“你说什么?”
“陛下,您,您——”卫青瞠目结舌。
众人大惊失色,盖因前一刻刘彻都病得动不了了。
谢琅张张嘴,试探着说,“陛下——”
“吾——咳咳,咳咳……”
卫青连忙扶着刘彻,“陛下,小心。”拿条被褥放在他身后,让他靠着,“陛下,别急,听三郎慢慢说。”
“我胡扯的。”谢琅见他咳得脸通红,不得不相信刘彻真病了,见刘彻还有力气瞪他,倒也不担心,举起自己的手,“这上面有三根线,一个是财运,也可以说是官运,一条是家庭,一条是寿命。陛下的寿命线比草民的还长,草民推测陛下至少还有三十年寿命。”
刘彻闭上眼,抬起手:“滚!”
“父皇!”
“陛下?”
卫青叹气,“陛下,您方才说自己不行了,叫微臣和三郎过来,微臣辅佐太子,三郎抚养他,如今三郎来了,您却让他滚,那您放才说的话?”
“朕什么都没说。”刘彻又忍不住咳嗽两声,看向卫青,“你听到了?”
卫青想笑,“微臣大概听错了。太医何在?”
太医走过去,轻轻拿起刘彻的手腕,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卫青开口问。
太医下意识看谢琅。
“我什么都没做。”谢琅连忙说。
太医小心翼翼说,“陛下,陛下,三公子一吓一气,陛下,陛下好像好了大半。”
“什么?”众人齐呼。
谢琅不禁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