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在家等着我被弄死好了,来找我大伯干什么?”谢琅反问。
姚兰花的爹噎的张口结舌,“我,我――”
“我怎么听谢广说,三郎根本没找王公子。”
姚兰花的爹娘猛然转向说话的人。
趴在墙头上看热闹的人被两人看得吓一跳,“看我干什么?三郎抓盗墓贼有功,后来又抓小偷有功,对了,那个小偷就是听你闺女说三郎有钱,才来三郎家偷东西被抓的。
“不信?我还没说完。你闺女后来又拿钱请人来杀三郎,被三郎抓住送去衙门,人证物证俱全,廷尉才派人把姚兰花抓起来。你们当爹娘的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谢琅瞥一眼两人,“他们故意的。闹赢了我找王公子把姚兰花放了。闹不赢,我大伯和伯娘被他俩闹得不耐烦,给他们点钱也不亏。”冲两人努一下嘴,“我说对了吧?这种小伎俩还好意思搬到我面前,也不嫌丢人。”
两口子的脸刷一下红了。
姚桂芝惊讶道,“真的?”
“假的早反驳了。”谢琅瞥一眼姚桂芝,“也只有你们相信,他们爱女心切,找你们要女。姚兰花是她娘亲自领回去的,别说被抓,死了也不干你的事。”
姚桂芝看向姚兰花的爹娘,“我一直想不明白,兰花那么老实的人,心怎么这么狠。弄了半天,是根不正。”
“根正在把姚兰花领回家的时候,不打断她的腿,也不可能由着她做油皮,跟咱们抢生意。”谢琅看着姚兰花的爹娘,“这些日子赚了不少钱,还不知足?把我家的钱都给你,你们敢拿吗?拿了也没命花。”
姚桂芝张嘴想说什么,注意到姚兰花生的俩孩子瞪大眼睛看,叹了一口气,“三郎,别说了,让他们走吧。”
谢琅也懒得跟他们废话,“不走还等我送你们?”
两人互看一眼,扭头瞪谢琅一眼,“我就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说完,抬脚就走。
谢琅忍不住嗤笑一声。不想再把人招惹回来,等两人走远,才问趴在墙上的人,“你们说他们能等到吗?”
“等不到。”
谢琅:“为什么?”
“熬也熬死他们了。”
谢琅乐不可支,“说得对。”抱着小七就往家去。
到家把小七放榻上,牛羊牵屋里,从江山图里薅一些青菜扔食槽和羊圈里,又往野鸭圈和鸡窝里扔些菜,谢琅就去洗漱。
翌日清晨,谢琅醒来就喂牲口。随后把昨晚炖的肉热一遍,给他和小七留几块肉,就全倒金猴、虎子和小狼碗里。
金猴半夜醒来吃一把香蕉,早上还不甚饿,看到它饭盆里满满一盆肉,不禁看向谢琅,这个奇怪的人类疯了?给它这么多。
谢琅正是见它食盒里少了一把香蕉,才决定把肉全捞出来。见金猴看着他,故意指着盆,“吃吧。”
吃不饱的金猴吃了一块肉就吃不下去。可是,可是这么多肉看得见吃不下去好难受啊。
金猴趁着谢琅打扫牛圈的时候,从墙上翻出去。
“三郎,你猴哥跑了。”
谢伯文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你猴哥还差不多。”谢琅嘀咕一声,就大声说,“我知道。”弯着腰继续打扫牛圈。
谢伯文见门开着,便走进来,“你不担心?”
牛羊吃饱就被谢琅牵出去,鸡鸭也没闹,小孩正坐在树下看竹简,导致院里很安静。谢琅刚才听到动静,扭头看到一个猴屁股,就猜到猴子要干什么。
“吃太多,出去遛弯消消食回来继续吃。”谢琅道。
谢伯文惊讶,“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谢琅笑道。
谢伯文指着东南方向,“往那边遛弯?”
“那只猴只信小七,村里人它一个不喜欢,包括我。”谢琅道,“没有小七跟着,你用鸡腿引它,它也不往村里去。对了,你今天去城里不?”
以前是秦红去。自从谢伯文回来,几乎都是他或者他弟谢仲武去。
本来今天应该谢仲武去的,因为昨天是他去的。听谢琅这样问,谢伯文直接说,“等一下就去。”
“帮我把鹿鞭卖了。”指着灶房外洗脸台上面的东西,“在那个小罐子里。”
谢伯文不禁问,“不给那个王公子?”
“上次给他的还没用。”这种玩笑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只会让人觉得恶心,“哪天打个王公子没见过的,再给他送过去。”
谢伯文拿起来,顺嘴说,“他什么没见过啊。”
“山珍海味肯定不稀奇。改天我上山找找,或者叫猴哥进山看看。”谢琅拎着牛粪出来,就对谢伯文说,“出去吧。院里臭。”
“我也要。”小七扔下竹简站起来。
谢琅乐了,“你在门口等我。我把羊圈打扫干净,咱们就去学堂。”
“你每天都打扫?”谢伯文问。
谢琅点头,“我担心里面太脏,牲口生病。生病也没什么,万一是瘟疫,人也得被传染。”
谢伯文神色微变,“你说得对!回头我得跟你嫂子说,我们家的驴圈和羊圈也一天扫一次。”
“其实只是打算也不妥当。”谢琅道。
正准备回家的谢伯文立刻停下,等他继续说。
谢琅没法解释消毒,就说他听人讲,术士炼丹用的石灰可以杀死牲口圈里的虫。
这种说法谢伯文还是第一次听说,“王公子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