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他们拿着衣服进屋时,席念之正在跟三个小孩擦脸上的污啧。
“念哥儿,你这是遭了大罪呀。”陈母走过去放下衣服,心疼的看着席念之手臂上的伤口。
“大娘,这次又要麻烦您了。”席念之一脸歉意的说道。
“嗨,什么麻烦不麻烦,你跟大娘我还客气什么。”陈母假装不高兴的嗔道,“三郎这拿了药膏,这药膏效果很好,你赶紧给伤口上药,这可怜见的,这么大一条伤,这些丧良心的也下得去手呀。”
见陈母一脸心疼,席念之赶紧安慰道:“大娘,我没事。”
陈母摇头不赞同道:“怎么会没事,这么大的伤口,不晓得流了多少血呀,得好好的补回来才行。”
说完她帮席念之上药,嘴里一边说道:“念哥儿,大娘也不问你是怎么受伤的,但是大娘还是要说一句,你是一个哥儿家家的,万事要以自身安危为重,哥儿的身体不比男人强,你这受伤这么严重,对你身体不好。”
席念之被陈母这番关心的话说的鼻子一酸,他虽然长在外面跑,但因为他背景深厚,一直没有人能委屈他,也就是从去年开始,太子发疯了,居然想肖想他给他做侧妃,他没有答应便开始设计。
前些年他虽然也会在外经商,但是也就是半年出来巡视一次,不像去年,一年的时间基本在外。
他为什么会如此,还不是因为太子派人在京城里传了些谣言,再加上许多人都来家里劝他嫁给太子,甚至连太子妃都上门来说,如果他答应嫁给太子,她愿意让他跟她平起平坐为平太子主君,到时候等太子登基后,太子妃为东宫皇后,他为西宫皇贵君。
啊呸!当时席念之他就想给太子妃一巴掌,他堂堂鲁国公府的少君,圣上亲封的少郡,为何要屈身为平主君,她们以为他是个傻子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想娶他么?
还不是看到圣上表叔封了自己为少郡,还有整个云州城为封地,所以才算计他。
为了逃离算计,他才去了江阴外祖家,外祖母和几个舅舅也还好,可是几个舅姆就想算计他嫁给表哥们,他烦躁的很,便打着去巡视手中商铺的理由来到云州,顺便去找二哥。
可太子却发疯的算计他,甚至用下药的法子逼他,他虽从小练武,可是也是娇养大的,也就是去年一年的时间里,逼着他杀人都面无改色了,就是受伤也不叫痛。
今日被陈母这么关心的唠叨着,席念之心中一热,眼眶不自觉的红了,咽喉哽塞,却一脸微笑的听着陈母的絮叨。
“你呀,还年轻受点伤不觉得什么,但是到老了,年轻时受的苦就要显出来了,所以得好好补补,等会大娘回家就杀只老母鸡给你炖汤,你要多喝点补补气血。”
席念之本还在伤感,可一听到陈母说的鸡汤,他就觉得自己此时有点饿了,“好,大娘炖的汤可美味了,我一定多喝。”不怪他馋,主要是陈母的鸡汤炖的很好喝,不必他们府里的厨子差。
陈母给席念之上好药包扎上后,拿了旁边的衣服,“我给你拿了木哥儿的衣服,还有几件我孙子们的衣服,你也给这几个小孩换身,这布料没有你们在家穿的好,可别嫌弃。”
席念之接过衣服,连忙招呼炕上的三个孩子过来,“不会,淮瑜,阿离,玉哥儿,赶紧跟陈奶奶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