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2)

毫无线索和进展,陆一鸣插嘴补充,将他之前注意到的细节说与他们听:那马想撞我和先生,不知能否检查一下我们身上有无吸引马的东西?

陆一鸣其实想当这是一场意外,毕竟他之前从另一匹马上下来时,那马并未有其他反应,理论上是不存在香料等引起马狂乱的东西存在。

术业有专攻,马培生凑近两人身上仔细嗅闻,里里外外仔细检查,没有任何发现,排除刺激物的影响。

这就奇怪了,如果不是身上携带东西,那马为什么要撞他们?

你们平时驯马除了人力征服,要求跑远的马回归马厩是如何做的,专用口哨声吗?

不外乎陆一鸣猜想这事,毕竟以前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一吹哨子,那马屁颠屁颠过来。

马场主有些讶异,驯马与这事有何关系,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有专门的哨声,但会用手舞动小旗配合做指令。

他们刚才是背对着马房,正向朝着马跑来的方向,陆一鸣没有听见哨声。

至于是否有人在背后舞动旗子,他偏过头问冯廷玑:不知兄台是否有看见?

一想起刚才的事儿冯廷玑就生气,那会儿他全身注意力都在马上,哪还记得这事儿,他朝着马场主没好气地回答:没看。

陆一鸣问的问题,你朝着我生气做什么?

马场主无话可说,但不能表现出来。

你,去把所有会驯马的人召集起来。冯廷玑沿着陆一鸣的思路想,果断指挥马场主。

他是没见着什么挥旗子的人,但现在没有线索,说不定找出什么破绽来。

马场主迟迟未动,他有些为难,不是他不想去,但现在马场有不少人都在练习骑射,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突然叫停,这一下子得把所有人都给得罪了。

喂,你听到没有?!

他刚想开骂,一个小厮跌跌撞撞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捕快。

冯廷玑的小厮见情况不对,直奔衙门,说县令的儿子差点儿出事,正巧县太爷也在,差点把他吓个半死,那爱不释手的茶杯都摔个粉碎,就差直接杀上门。

好不容易被县太爷夫人安抚下,他们做属下的马不停蹄地赶来。

这事儿他们能不管?他们敢不管?

见官府的人来了,马场主松了一口气,这下有正当理由可以命人去叫驯马员过来。

马培生既是饲养员又是驯马员,整个马场包括他共计六位驯马员,其他五位在捕快前站成一排,面面相觑,困惑不解,不知发生了何事。

冯廷玑的小厮搬来一把椅子,他端着茶杯,翘着腿坐在上面,一派县令的作风。

你们每个人将今日做的事情都呈报一遍,包括几时如厕也要如实说来。

他的手指随意在面前划过,最终定格在最左侧的人身上:就从你开始。

禀告大人,小人

五人逐一将自己半日行程说与冯廷玑听,陆一鸣在一旁关注他们的细微动作,企图找出一丝痕迹。

第一、第四和第五位陈述时一直看着冯廷玑,面部坦然,毫无心虚之意。

第二、第三位说话时眼神左右飘忽,第二位有时对上冯廷玑时会互视半宿,第三位一直盯着地面,没有抬头。

最左边这个和中间这个留下,其他人靠边站。

冯廷玑出声指的两个人,正是陆一鸣觉得可疑的两人。

他轻挑眉梢,打量对方,坐着的人正好看过来,朝他微微颔首又转回去。

还以为只是个纨绔,没想到这人有真本事,看人果然不能被片面所迷惑。

冯廷玑将茶杯交给小厮,起身从捕快腰间抽出一把刀,走到第一个人面前,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再把今日所做的事情说一遍,最好有能人证明你当时确实在做此事。

这人略有慌张,但很快镇定:小人辰时在一号马场喂马,巳时一直在原地训练新马,并未离开一号马场,县尉之子卓泽武可作证。

冯廷玑在三号马场,但马失控后冲进二号马场,一号和三号之间隔了半刻钟的路程,如若未离开不可能会有时间下药。

但二号马场距离一号马场近,这人趁机指挥马行动的嫌疑无法洗脱。

这位驯马员被捕快一左一右架离在一旁,冯廷玑把玩着手里的刀,轻轻拍打另一人的脸颊,同样把刀架在人的脖子上,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你呢?

禀告大人,小人今日辰时一直在二号马场当值,巳时与马培生换班,前往三号马场驯马,期间曾独自去过茅房。

可有人作证?

三号马场与二号马场的人均能作证。这人还是低着头不看冯廷玑,并未有其他小动作。

老鼠药大约一刻钟到半个时辰生效,但那段时间正巧是冯廷玑在马背上的时间,按照推断不可能有人给它下毒,除非

陆一鸣走到口吐白沫死亡的骏马边上,招呼仵作:检查一下马嘴中是否有牵引绳和药袋的残留。

验人尸体还行,验马的,他有些不乐意,不过被冯廷玑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到,还是乖乖按照陆一鸣的吩咐细细查看。

他用清水将它的口腔清理,露出马的牙齿和舌苔,上排牙齿左右两边牙肉有被勒紧的痕迹。

这位仵作看陆一鸣的眼神有些奇怪,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结果如何?

少爷,真如这位武生所说,牙缝间有穿洞和受力的痕迹!

冯廷玑将马培生从一旁揪出来,面带寒冰:我问你,你辰时喂粮时有无查看?

有有有,小人每日都会检查,但并无绳索的痕迹!

马培生被拎的有些难受,哭丧着脸无比难堪,谁他娘的想嫁祸给他?!

冯廷玑将人放下,看着被架着的两人说道:很好,把卓泽武那个小人给我带来。

原本陆一鸣还想提醒他一句,不过这人大概已经有大致的推断,他便站在一旁没说话,准备看戏。

县尉之子卓泽武长相魁梧,但却是个文秀才,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受着什么刺激,到马场来练骑射。

陆一鸣见过这人许多次,同为早晨最早一批进场的人,算是点头之交。

找我什么事?

这两人一看就是旧识,不过关系可能一般。

冯廷玑冷着脸指着其中一人问:这个人,一直在一号马场?

来人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有些面熟,但不记得这人是谁,他回忆今天的马场,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一直不确定,但人确实是一号马场的,怎么了?

还怎么了,这人要谋杀我,是不是你指使的?

卓泽武皱眉,倒不是因为他略带怀疑的口吻,而是他说出的信息,一个驯马员想杀县令之子,不想活了?

不是我,他又看了眼被指的人,眼神阴狠,是他吗?随便按个罪名,帮你杀了。

怪不得冯廷玑说这是个小人,陆一鸣正对着他,能看清那一闪而过的杀意,不似作假。

冯廷玑似是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你疯啦?!

卓泽武耸耸肩,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本来就是要死的,不过提前了而已,相信县令之子会替我处理好的。

他提刀一点点靠近。

一旁被指的那位一号马场的驯马员终于开始哆嗦,整个人滑坐在地面上,朝两人求饶:小人知罪,小人一时糊涂,才受人蛊惑,收了银两办糊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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