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了挠自己的脸,怎么好像越来越痒,止不住地痒。
他的小妾刚要扑倒对方的怀里,突然被他黑暗中的脸深深吓哭:啊大人你的脸!
他推开人,将脸凑到铜镜前,镜子里的陌生人脸上长着红疹子,他用手挠的地方被挖出一条条血迹,看着像个恶鬼。
谁干的!
一阵暴怒声从李宅中响彻云霄,这一夜的李宅所有人彻夜未眠。
这些事情都与陆一鸣无关,不过是让小苗在他身上撒了些小东西而已,不致命。
照常练完字,洗漱上床。
陆一鸣揽过人的身子,把头搁在对方肩头,轻轻说道:小星,我要考武科举。
原本裴星还在为这亲昵而有些羞意,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惊到,但一想到傍晚之事,他明白夫君的决定不是空穴来风。
夫君做什么我都支持。
皇权制度下,可不是武力定天下,要想暗地里的小动作总归是不上台面的,权势的力量才是这个朝代的关键。
想守护怀里的人,想守护这温馨安宁的家,他不能一直慵懒下去,无所事事。
夫君,那人会不会是什么官府追拿的逃犯啊?见夫君久久未出声,裴星将自己一直担忧的事情说出口。
陆一鸣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珠滑圆润,手感不错:放心吧,这人虽未说实话,但不是罪犯,或许身份还挺高。
那人的谈吐和举止,可不像是普通的商户。
哦,可是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山里,受这么重的伤?
对方修长的睫毛在黑暗中上下煽动,他心中一动,用指腹勾勒他的眼角,盖上印记。
不要在床上和你夫君讨论其他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数学总是让人脑壳疼,不知道有没有算错,如果有,友友们记得提醒我一下~呜呜呜,数学渣渣太难了
(ps:明天白天会修一下文~不会请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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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顾承昨夜睡得并不好, 柴房里冷飕飕的,要不是陆一鸣给了他一床被子,病还没好, 他就率先冻死在这。
天蒙蒙亮, 他被隔壁灶房的烟熏味和食物香味闹醒,一打开门便看见这小夫夫俩,一个在那比划着拳脚,一个弯着腰在移栽植物。
顾承活动一下酸痛的肩膀, 走到陆一鸣边上, 好奇:早,你这是在种什么?
葡萄树。
虽然顾承没有见人种过葡萄树, 但依照常识, 春秋季气温恒定,适宜树木存活, 寒冷的冬季怎么说都不太适合吧。
他委婉提醒:冬日冻土多,恐伤根系。
陆一鸣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并不在意,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无事,农家变异植株, 好养,今日栽种,下月果实成熟, 年关就能喝上葡萄酒。
顾承不懂这些, 自然不会反驳, 反倒点点头,涨知识了。
我见令夫郎这一套拳法倒是有意思,看似柔软无力, 其实招招致命,也不知师承何处?
说到夫郎,陆一鸣倒是停下手边的动作,朝人看过去。
他教给裴星的是以色格斗术,不过现在对方还不适应,动作没有达到快准狠的标准,他正让人由慢而快地反复练习。
原本陆一鸣想回答说是他教的,后来想起来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比如会问,他是从哪里学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要如何解释以色这个国家。
师承不至于,不过是偶遇的一位老者教了我两招,我也不知其人是谁。
顾承沉默不语,似是在辨别这话的真假,他转过头对陆一鸣说:我们来过几招?
陆一鸣的视线从裴星身上移开,上下扫了一眼边上人的伤:等你伤好了再说不迟。
以色格斗术以凶狠著称,这人受伤未愈,这种时候还是静养为佳。
顾承将邀请陆一鸣的话吞入口中,这套拳如果运用在军中,暗组的近战实力恐怕得提高三成。
肚子咕噜噜地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顾承也没有不好意思,问道:有饱腹的东西吗?
陆一鸣继续用铲子挖坑,头也不抬:灶房的锅里给你留了一份。
一旁的裴星听到吃的,注意力开始分散,今天夫君做的是奶黄包,可软可甜可好吃了,裴星砸吧砸吧嘴,好像又饿了。
动作错了。
一根枝条打在手臂上,微厚的衣裳覆盖在表面,一点儿也不疼。
不过裴星还是不经意间红了脸,夫君走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腕,手把手教他,前胸贴后背,这姿势不像是在练武,而像是在......调情。
一想到这个词,裴星又开小差了。
这次陆一鸣明显感受到手下力道的减弱,他松开手,走到他面前,严肃说道:练武时要认真,你来和我对打。
被夫君骂了,裴星懊恼,他收起刚才不切实际的想法,深吸一口气,神情紧张,每次对打夫君都不会手下留情。
出拳慢了。
再来。
手肘攻势被化解。
再来。
脚踢动作不够干净利落。
再来。
一次又一次重来,裴星气喘吁吁,脸上的汗从鼻梁滑落,但他没有去管它,聚精会神盯着陆一鸣,寻找对方露出的破绽。
找到攻击点了!
裴星佯装手攻,实则膝盖抬起,向上方膝踢,眼见着快要得手,陆一鸣一把抓住他的腿,将人拉近。
小星星啊,为了你以后的幸福着想,这里不能踢你夫君,面对歹徒倒是可以再加三分力。
轰
裴星的脸色涨红,略带肉的脸颊鼓起,像是那挂在柿子树梢,一撞就会破的红柿。
陆一鸣愉悦地轻笑,自己再多说两句,这人估计要当场表演个头顶冒烟。
此时,一道煞风景的鼓掌声从灶房门口传来:好身手。
顾承手里拿着奶黄包,也不知道在门口看了他们多久,单从这几招的展示效果来看,他已经安耐不住招揽的心。
这样的人,适合去给他们营里的那帮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小崽子杀杀锐气,毕竟这可是连亲夫郎都下狠手的家伙。
陆一鸣松开对方的腿,面无表情地将裴星羞红的脸埋进自己怀里,有些不悦:你是不是没对象?
对象是?
与你相守的人。
顾承不解,这人是怎么知道的:无,为何如此问?
因为我用眼睛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