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又寂静的屋子中,花子舟感觉自己能够清楚地听到瞿青的呼吸声音,似乎比往常重了几分。
瞿青沉默了一会儿,放开了他的手腕。
见他没说话,花子舟使出了一个小心机道:“下面有点冷,我可以回床上吗。”
瞿青没说话,却挪到了床的另一头,花子舟见他默认了,便立马爬上床,想往瞿青那边去。
“嗯?”
花子舟立刻停住动作,老老实实地爬回对面,局促地拽着被角,黑暗中隐约看到瞿青还坐着,似乎等着审自己,于是他心里莫名的觉得很慌。
他很担心,因为自己刚才过于奔放的举动,瞿青会误以为他是不正经的良家哥儿。
“自己说,今天晚上错在哪儿了?”
听起来好像还有些生气,花子舟便更加心虚了,紧紧捏着被角,但还是鼓起勇气,倔强地道:“我……我没错,我们成了婚,官府也给了我们证明,圆房不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你之前说……说不让我喜欢你,我答应了,后来你说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一生都不可以圆房,一开始我以为是你……你……不行,可是那天早上,还有现在,我明明感觉到你是可以的,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圆房?”
瞿青觉得有些头疼,花子舟是听话不错,但是有时候他也太死脑筋了:“圆房圆房,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就真的有那么重要?”
花子舟仰着头对着黑暗中的他说:“当然重要了,这天底下,哪里有成了亲,身体一点毛病也没有却又不圆房的道理?”
瞿青知道自己的要求很奇怪,别说是古代,就算是在现代,估计也没有人会答应。
他想把这件事揭过去,但是又想着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自己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如果现在因为一时不忍和一时的小小的欢喜就和他在一起是害了他。
听到瞿青不说话,花子舟掀开被子,爬到他面前坐着,直勾勾地盯着瞿青问:“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圆房,你看不上我吗?我……我已经在努力变好了,我有努力学习写字读书,也每天喝难喝得要命的药在变得好看,今天你也夸我好看,所以我究竟还有哪里不好?”
瞿青轻轻摇了摇头:“不,你很好,是我的问题。”
“告诉我。”花子舟恳求地抓着他的手臂。
瞿青伸手摸了摸花子舟的脑袋:“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这是没得选记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带你走,所以现在即便真的和你在一起,是对你不负责。”
花子舟不理解为什么瞿青总有一天会离开,但是他相信瞿青应该不会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