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被他箍在怀里,如何都挣扎不出,立时仰头,一口咬在他喉间,到口中有了腥甜味,方逼得他放了手。
她扑的一声啐去口中血迹,恶狠狠道:“我昨日说的话,此生都不会改。你若不信,尽管试试,看我敢不敢捅你!”
话毕,将他往大门方向狠狠推了一把,转头又如风一般的去了。
殷人离恍恍惚惚站了半晌,方垂头丧气出了李宅,站到了自家门前,又恍惚站到了夜幕降临,无望的叹了口气,进了自家宅子。
第二日一大早,芸娘同青竹用过早饭,抱着一叠画,和供奉给国事的一万两银票上了骡车,一路往皇宫而去。
因着今日要出的这一万两血,芸娘不由便迁怒到了殷人离身上,只恨恨同青竹道:“等进了宫,便将这画贴去人最多的地方,一丝儿别手软。要让他们知道,身败名裂究竟是什么滋味。”
青竹便洋洋得意道:“阿姐放心。我想过了,这人最多的地方,除了皇上上朝的地方,剩下的便是御膳房。那里人来人往,各殿各宫的宫人们要去取饭,定能将这些画看的清清楚楚。”
芸娘立时竖了大拇指,赞道:“好手段,不愧是我李芸娘的阿妹。”
等进了宫,两人兵分两路。
青竹循着味道,带着画作,一路往御膳房寻了去。
芸娘径直去了御书房,心里流着血,主动向皇上送上一万两银票。
可巧她去的将将好,皇上下了朝,才回了御书房不多时。
芸娘今日决计不同皇上多言,省的又被敲去更多银两。
然而皇帝收了她的银票后,仿似被打开了话匣子,誓要陪她唠一万两银子。
皇帝或许是个不会聊天之人,除了国事之外便不知该如何延伸话题,每一个字都聊在了芸娘家的户口簿上。
从李氏多大年纪、什么爱好,李阿婆多大年纪、什么爱好,李芸娘多大年龄、什么爱好,一直聊到了李青竹多大年龄、什么爱好。
话题最后长久的围绕在了青竹身上。
芸娘心里立时惊了一惊。
她是经了情事之人,再不似此前一般情钝,便小心翼翼的应付着皇帝突然对青竹产生的热情。
“令堂竟然能养下如此一对姐妹花来,真不简单。”皇帝道。
芸娘抬眼瞟了瞟皇帝,呵呵一笑:“我娘那年生我时,可极其惊险……”
“青竹其名,是喜欢碧色,故而取名青竹吗?”皇帝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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