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将军没有处理过这么复杂迷惑的情感关系,他开始怀疑那位女英雄真的是女人吗?还是他先入为主判定错了陈燧的取向?
蓝将军眉头深皱,不管那位女英雄是男是女,她都是陈燧的属意之人,如果她背着陈燧撩三撩四的消息传到了陈燧耳朵里,想也知道那位一向自信满满的小王爷该多么暴跳如雷、情绪失控,在战场上,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剧烈的情绪波动。
思前想后,蓝将军还是把这第二张小纸条也给扣下了,还是等到陈燧战胜鬼方王之后,再一并交给他看吧。
这时,蓝弁冲进蓝将军帐中,讨了一口水喝,喝完之后,一抹嘴,跟蓝将军抱怨行军鞋特别容易臭。
肯定不是我脚臭,就是那鞋臭,蓝弁皱着鼻子说,燧哥非说是我脚臭,不让我跟他挤一起睡。
蓝老将军的身形突然抖了一抖:什么?你为什么放着自己的床不睡,去睡人家的床?!
蓝弁是个粗神经,完全没觉察到爷爷复杂的心情,他自顾自地说道:爷,你不知道这天有多冷!我们帐子里可没有您这么大的火盆!
蓝老将军想到那位性别不明的女英雄,顿时如芒在背,伸手去腰间摸出一条黑亮的蛇皮鞭。
诶,爷,你突然拿鞭子干啥!
诶,爷,我做错什么了你这样对我!
爷,别,别打头!
木二的鸽子再次有去无回。
木二不由得焦虑起来了,第一次打小报告,没有指示返回来,第二次打小报告,又没有指示返回来。
他从宫里的信息渠道了解到,他们王爷一加入到蓝家军里,那就是群龙得了龙首,实力大增,气运无敌,指哪儿打哪儿,打得鬼方军队节节败退,一直退到了草原深处的老巢,现在就等着在冬天到来之前,和鬼方王决一死战了,双方都在蓄力。
这个节骨眼上,虽然说给主子送信有点不合时宜,但是主子临走前说了,天大的事儿没有宋公子的事儿大,宋公子有什么事,木二解决不了的,一定要立刻发信给草原这边,若是耽误了,出了什么变故,唯木二是问。
木二也很焦虑,他送的第一个纸条没回应,倒也罢了,后来宋公子的爹把他劝了劝,宋公子的酒喝得少了些,又过了一阵,似乎是把什么渠道给谈下来了,宋公子便不再出去应酬,这件事也就这么结了。
但是,这第二张纸条,它的性质更严重啊!
主子,您再不回信,回来就要喝宋公子的喜酒了!
厌厌姑娘倒还罢了,年纪小,一时半会成不了气候,最可怕的是女学堂里那个女夫子,你是没看见她对宋公子眉来眼去那个劲儿!只有瞎子才觉得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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