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学堂先去宋府找人,又指明要找宋凌霄,那肯定是厌厌的事情闹到了管家没法解决的地步。
宋凌霄脑海中顿时翻滚起无数种校园新闻,每一种都细思恐极:到底出了什么事?
车夫快马加鞭,马车载着宋凌霄和宋伯风驰电掣,穿过半个城区,来到薛府门前。
宋伯简单跟宋凌霄说了一下,事情是这样的。
当时女学生们去花园里赏花吟诗,只有厌厌和另外一个女学生在学堂里没去,另外一个女学生是身体不适,厌厌是不想去。
结果,吏部尚书之女薛琬的湖州紫竹笔不见了。
宋凌霄一听这事儿,只觉胃里一阵抽抽:吏部尚书不就是薛璞他爹么?我就知道要在这个节骨眼出问题!
那个薛琬,多半就是故意挑事儿的,什么湖州紫竹笔,想也知道不是厌厌拿的,厌厌会拿笔,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给以前那些个教过厌厌的西席先生,他们都得感动得流出泪来。
由于对自家熊孩子什么德行拥有一种蜜汁自信,宋凌霄坚决地一挥手:厌厌铁定是被冤枉了!
小公子,厌厌并没有被冤枉。宋伯诧异地看向宋凌霄,没有人认为是厌厌拿的紫竹笔,您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厌厌又不会写字!
宋凌霄:好吧,他家的学渣,已经渣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那,这件事又和厌厌有什么关系,女学堂为什么急着找家长?
他们学堂里的人一合计,说当时只有厌厌和另外一名女学生在,肯定是另外一名女学生拿的。宋伯继续说道,他们问厌厌有没有看到,厌厌说没看到,他们问厌厌中途有没有离开,厌厌说她看女学生身体不舒服,中间帮她拿药去了。
所以,他们学堂里的人,就笃定是另外一个女学生偷的紫竹笔?宋凌霄皱眉道,那和厌厌又有什么关系?
厌厌说肯定不是那个女学生偷的,虽然她没有全程在场,但是她看得出来,那个女学生是真的身体不适,根本没有力气起来,更别说偷东西了。宋伯叹了口气。
所以,那个薛琬就和厌厌起冲突了?宋凌霄忍不住猜测道。
那倒没有,薛姑娘挺通情达理的,说一根紫竹笔而已,犯不着闹得捉贼一样。宋伯说道。
宋伯,你能不能别大喘气儿,一次性说完?宋凌霄无奈。
宋伯于是把事情的原委一气儿说了出来,原来这里面薛琬只充当了失主,并没有其他戏份,主要是礼部尚书之女带头质问那名工部主事之女,就是那名身体不适的姑娘,说如果她不承认是她偷的,又指认不出别人,她的嫌疑最大,就要把她清退出学堂。
宋凌霄在这里头发现了一个很微妙的事情,礼部尚书,工部主事,这是两个极端啊,就像大象和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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