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霄以为是他们三个人要吃饭,自己突然出现蹭饭似乎不太好,却见厌厌跑过去,从李釉娘身后的食盒里摸出一个小碗和一只小勺。
等等,所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要请他来么?
李姑娘的手艺真是厉害。宋凌霄坐在桌边,俯目看去,桌上的菜色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完全不下于荟珍阁的水准。
她不会做饭,郑九畴一摆手,指望她还不如指望我,这是会友楼的餐点,随便吃吃吧。
李釉娘文雅地一笑,石桌下面绣鞋猛踩郑九畴的脚,郑九畴的脸色变了几变,低头吃饭。
宋凌霄嫌弃地看着他俩,光狗粮就吃饱了好吗。而且他可以确定一点,就是郑九畴真的是受虐狂体质。
我有个问题啊,宋凌霄吃到一半,还是没忍住问了,你们今天是盘算好了要叫我来吃饭吗?还有没有别的目的?
这一回,郑九畴和李釉娘的反应倒是出奇的一致,他们抬起头来,笑得一脸心虚:没有没有。只是请你吃饭。
餐毕,郑九畴冲李釉娘使了个眼色,李釉娘嫌弃地摆摆手,示意他快去洗碗,接下来的事老娘处理。郑九畴便欢天喜地地带着厌厌去打扫残局了。
目睹这一系列蹊跷行动的宋凌霄,眯起了眼睛。
少顷,李釉娘将宋凌霄带到屋里,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函,郑重地交给宋凌霄。
这是?
打开看看。李釉娘一脸兴奋地说。
宋凌霄想到了郑九畴说要给他个宝贝,难不成郑九畴打算捐出自己的存款,成立一个写作基金?
宋凌霄打开信函,卖身契三个字映入眼帘,他一惊,仔细看去,竟是厌厌的卖身契。
这是什么意思?宋凌霄迷惑地看向李釉娘。
李釉娘自觉提出这个要求,似乎有些无礼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放在颈边,侧过脸去盯着桌上的玉石屏风摆件看:我和郑九畴打算去山西了,但是,厌厌不能跟着过去。
宋凌霄诧异:为什么?
厌厌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不会一辈子做丫鬟,我也不想让她拘束在后宅这一小方天地里,如果宋公子不嫌弃的话,请收下厌厌。李釉娘一口气把话说明了。
宋凌霄更加诧异:可是我不需要丫鬟啊他家里有一堆人伺候着,都被他拒绝了,他不喜欢有人跟着伺候的感觉,连进服装店试衣服都怕店员跟着他问他要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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