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宋郢还没走远,赶紧把嘴巴捂上。
陈燧本来有点生气,看见宋凌霄这战战兢兢的小模样,又气不起来了,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原来宋凌霄在家里被管得这么严,宋郢还在背后说他的坏话,简直是,这鬼地方不待也罢!
你刚才躲在哪儿了?宋凌霄胆战心惊地问。
外面。陈燧拍了拍肩膀上的雪沫子。
?!宋凌霄看向窗户,刚才陈燧翻出去了?他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学好跳跃的功夫,你也可以。陈燧仿佛看穿了宋凌霄的心思,笑着说道。
真的可以吗?宋凌霄喜出望外,那明天我们就开始!
听到明天这个词,陈燧的心情非常好。
明天我们先去演武场,再一起去你的书坊,让我看看你所谓的目标读者是个什么反应。陈燧笑着追加了一重约定。
哈哈哈好啊!宋凌霄往床上一坐,把药瓶收起来,打了个呵欠。
你先睡吧,我看这本书没什么大毛病,有些细节需要调整,我用朱笔批在旁边,你到时候看着改吧。陈燧说着,往外间走去。
见自家的免费长工准备开夜车,宋凌霄心中不免有些心虚,他赶紧跳起来,把荟珍阁的小零嘴往桌面前一摆,又倒了杯热水推到陈燧面前,十分乖巧地说:辛苦啦,审核大大!
宋凌霄总会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儿,陈燧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拿出羊毫,在胭脂红中蘸了蘸,重新把《金樽雪》翻到第一页。
宋凌霄忍不住好奇,想看看陈燧要改成什么,就见他在釉字旁边加了个点,改成了个袖字。
高手,这是高手。
陈燧的字写得很硬,好像出鞘的宝剑,一看就是功底深厚,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比起陈燧这规矩中透着锋芒的字,郑九畴的龙飞凤舞,就显得有些虚张声势了。
宋凌霄看着陈燧批书,批得极细,看了一会儿他便遭不住犯困,回里屋睡去了。
陈燧不知批到了几点。
第二天宋凌霄拿到一本精心批改过的《金樽雪》时,简直感到的要哭了。
陈燧不仅把哪里要改披了红,还在旁边标出了如何改,改成什么样,基本不用郑九畴再返工,直接就可以下厂印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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