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爱,才能得到爱
宋婉怡见文逸轩,不,应该是韩茗,想起了一切之后,竟然守着陆其真的坟墓,一直那样,每天坐在雪山前,为陆其真守墓。尽管自己如何再去关怀她,都不见感动分毫。也看到韩茗眼里早已没有了自己的影子。
宋婉怡想着,我该放手吗?但韩茗你不是说过,无论如何,都不分开吗?为什么你说过的都不算数?我很想问你,是不是,陆其真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人死不能复生,我都已经早早原谅了你,你为何又要如此折磨自己?折磨着我?
宋婉怡第一次见韩茗那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与以往那个干净阳光的韩茗,真是一个天一个地。韩茗仿佛不要她了,要把她推开一样。即使文夫人多番劝导,也不见成效。她依然木木地守在雪山前的那个坟墓。不吃不喝。她知不知道,她这个样子让人十分担忧。
有什么不能好好说说吗?为什么在你眼里看到的只有绝望,还有无尽的沉默。是不是,真的要把自己折磨死,你才甘心?你才觉得不亏欠我?你不是常常说,人生无常,更加要珍惜眼前人吗?为什么,我明明在你眼前,你却看不到。究竟是什么,让我们的距离,如此遥远?你为什么,要钻牛角尖呢?有什么我们不能好好一起承担吗?你说过的,我一直都记着,无论什么事,我们一起去承担。
可是,你说过的话,又不作数。一个人独自承受,把我拒之千里,我心里很难过,你知道吗?你拒绝我的帮助,我更加难过。我是你的妻子,希望你时刻需要我,爱护我,尊重我,理解我,可现在的你,却封闭自己,不让我进去。走进你的心。
你知道吗?文豪和怡宝,每天都盼着你回来,可是不敢再接近你。你那天吓着他们了,可我跟他们说,说你病了才如此,他们也十分担心你。爹和娘,对你终是失望,可我不想放弃你。你说过,人生路很长,我们不过遇到一些挫折,有什么我便与你一起承担,我希望你知道,你并不是孤独的,你还有我,即使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女子而已。
但你,再也没有再看我一眼,每天来雪山陪着你,看着你那孤独的背影,为什么你这么快便要放弃生活呢?为什么那么快便要放弃我?是不是,我在你心里真的不再重要?看着你目无表情的脸,我很想为你拨开那些风霜,跟你说:和我回家吧。我只想你跟我回家,与我过回那些普通的小日子。
原来这些,外人看着简单,却极尽奢华。
我身体终于吃不消,病倒了,可我还是希望庄自强和尚儒去看看你,希望你一切安好。虽然他们都说你安好,可我还是不安,因为一天不见你,都难受。但我病重,爹和娘硬是要我休息好,才能去看你。我不知,这一睡竟然过了两天。我不怪爹和娘,我知道他们也是想着我的身体。
想着我的身体好了许多,趁着爹娘他们不在,我穿好衣服,悄悄上了山,黑夜的雪山更加寒冷。我提着灯笼,如常吃力地走上山,找了那个墓,却不见你的身影。你去了哪里?我害怕极了,呼喊着你的名字,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却发现墓边的雪好像有点高,才看到那个荷包,当日给你绣的荷包,虽然很脏,但你仍然挂在身上。
我把灯笼放到一边,扒着那寒冷刺骨的雪,手都冻麻了,直到看到你那脏兮兮的衣衫,我又努力地挖着,双手早已冻的没有任何知觉,可我不能让你在这里被大雪掩埋,终是把你的脸扒出来了,看着你闭着眼,那冻紫了的嘴唇。韩茗,你不能丢下我!
我一边流着泪,一边亲吻着她的唇,希望可以让她感觉到暖意,逐渐醒来。可是,她的唇真的如冰一般,仿佛她真的要放弃这个世界一样,那样冷漠。我用那早已麻了的双手捧着她的脸,用我所有的温暖,去温暖她的唇瓣,正如当初,她为我雕那朵梅花一样,温暖着她的手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我见她有悠悠转醒的迹象,而我的身体早已冻僵,心里想着,如果你要死,我便随你去吧,即使到了地狱,你也不会孤独。
她终于醒了,终于被我吻醒了。可我,却再没有温暖可以给她了。终是被寒冷侵蚀了身体,冻僵了一般躺在她怀里。要死,也要死在心爱之人的怀中,这样,也不枉此生。不负如来不负卿。
韩茗,谢谢你。给了我许多美好的回忆,让我觉得世界的美好只因有你。也因为你,我才有了文豪和怡宝,让我有了一个完整的家。谢谢你一直迁就我,包容我的任性,宠溺我的心情,遇见你,是我最美好的一生。若是有来生,我也希望与你一起,执子之手与子皆老。今生,我亦不悔。
☆、爱我别走
我感受着寒冷,以为到了地狱。不料却被一种温暖,渐渐从唇边传入,直到我有一丝意识清醒起来。却看到婉怡伏在我的怀中,原来那些温暖来自于她。她见我醒了,而她却无力地倒在我的怀中。我不禁伸手去触摸她的身体,早已像一块冰一样,硬邦邦了!
你为什么这样傻?我小心地抱着她,即使身体传来阵阵剧烈的疼痛,我亦不能让婉怡有事。婉怡带来的灯笼早已被大雪熄灭,我寻着路,哆嗦地下山,想一想附近是否有山民可以收留我们。想起附近那个恰恰大草原,便奔过去。即使跌倒过几次,还是不敢把婉怡摔伤,尽力地垫底。
不知走了多远,我听到了马蹄声,便瞧着前面不远处有一些类似于蒙古包的帐篷,抱着婉怡往前走。一位小姑娘好奇地看着我,我随即问她,家里有没有人,能不能好心收留我们一个晚上等等。这时,从帐篷里走出一个男人,那男人走过来看了我一眼,叫我进去。
进去后,我连忙把婉怡放好,又问那大汉,是否有郎中给婉怡看看,那大汉看了看我紧张的神色,又看了看婉怡的唇色,随即引进了一名女大夫,那女大夫一边把脉一边叫那大汉去准备些什么东西,帐篷内温暖了许多,而那大汉又拿了一些羊毛毯子和一碗应该是羊奶进来,递了给我。
那女大夫看了看我,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我说:夫妻。那女大夫看了看我也不怀疑,递了一套衣衫,说道:你给她换了衣衫,盖好被子,喂她喝些羊奶便好。随即和那汉子走了出去。我连忙道谢。
可是,给婉怡换衣服。该怎么换?以前穿衣服都是婉怡给我穿的,才发现,原来我连换衣服这样简单的事情都不会。也不再想什么,连忙脱去婉怡身上的衣服,脱到亵衣,看着亵衣没有湿透,想着也不要再脱吧。把那羊毛毯子盖在婉怡身上,呵了呵手,把那碗有些热的羊奶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然后觉得温度可以了,再喝一口,扶起婉怡给婉怡热身,渐渐将羊奶度进她口中。
婉怡的身体好像没有那么冷了,我才放心。看着羊奶还暖的,便把那剩余的半碗悉数度进婉怡口中,直到最后一口,婉怡竟然吻着我,她的双手还挂在我的脖子上。我享受着婉怡那舌尖的柔软还有那霸道的占有,追逐着我的舌尖。
身体不知何时热起来,那一吻仿佛吻了许久许久一样,像是要把之前的时间补回来一般,我们喘着粗气,婉怡随即又再主动吻着我,生怕我与她再次分开。她的双手紧紧扣着我的脖子,随着这个热吻,婉怡仿佛觉得不够,摸索着我身上的衣衫,悉数剥落。我才想起多日没洗澡,不禁要阻止。可婉怡却说:茗,爱我。随即搂着我的脖子,又与我亲吻起来。
仿佛又回到那个初识的婉怡,她的无限温情与柔情尽在她的身体里一样,我小心地亲吻着她的身体,如珍宝般,不知是否我的唇裂比较厉害,当我亲上她的葡萄时,她很敏感的颤栗了一下。我还是默默耕耘,留意着婉怡的神情,若是我亲对了地方,她是比较享受的,若是那个地方她不喜欢我过度开发,便会眉头紧皱。
我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城门,并不心急进去,只是在外撩拨着,一边亲吻着婉怡,一边撩拨。直到婉怡也忍不住了,伸手握着我的手便进去了。这一夜,我要了婉怡许多许多次。直到她满足为止。外面的风呼呼的响,而我们的身体早已温暖不已。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婉怡醒来看着我那满身伤淤的身体,不禁落泪。我却拥着她,跟她道歉:对不起。是的,我确实对不起婉怡,即使她从来没说什么。婉怡止住了哭泣:你要是觉得愧疚,以后便加倍地爱我,像昨晚那般。说完脸上红了又红。我想了很久,才挤出三个字:谢谢你。
婉怡却摇了摇头:我们回家吧。爹娘他们定是担心了许久。我看着婉怡,眼里都是我的样子,重重地点头:好。我为婉怡穿好衣服,如当初一般还是笨手笨脚的,婉怡却不嫌弃,还是安静地看着我为她穿衣,好像一切真的可以重新开始一般。
我们穿好衣服,跟那汉子与那女大夫道了谢,只见那汉子看到我们醒来后恩爱非常,不禁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闪的我都快晕了。那女大夫照料着昨晚我遇到的小女孩,她们也对我们笑了笑。我们与他们挥手道别。往那个南街的四合院走去。
一路上,我扶着婉怡,小心地走着,我问婉怡累不累,要不要背着她,她笑着摇了摇头。中午时分,有些饿了,以前没有发现,原来从北面走回南面,虽说一条马路对面去,但是这条路真的十分长尽。婉怡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随即牵着我来到了一间小面档,叫了两碗面,我们坐下不久,两碗热腾腾的面食便上来了。待婉怡付了钱,我才想起,我一直都是吃软饭的。不禁热泪盈眶。努力地吃着那碗面。婉怡见我忽然哭了,问道:怎么了?我说:感动得哭了。婉怡才笑了笑:傻瓜。
吃完面,我们又手牵手地走回家。我想着以前买了两串糖葫芦,在夕阳下背着婉怡回家的情景,只是现在我身无分文,而婉怡一直不嫌弃我。又走了长长的一段,我想着休息一下,便扯着婉怡停下,看着已经到了十字路口,就是西面和东面的大街,这里小贩许多,还是如此热闹。我忽然把婉怡背在身上,飞快地穿梭于这条街道,婉怡只是如初小挣扎了一下便伏在我身上,由我背着了。
夕阳西下,我终于背着婉怡回到了那个四合院的家。或者说,暂时的家。只见文豪大老远的跑过来便喊了一声:爹!你终于回来了!而怡宝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抱着我的大腿,哭道:爹!我好想你!随即,一群老人家看着我,娘又哭了:逸轩!你终于回来了!连小折子都在一旁:文大哥!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婉怡=圣母玛利亚,韩茗=披着耶和华的撒旦
☆、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