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想中用柴达动摇宁非的地位,这条离间计策半分作用都没发挥出来,大德圣人的光环在宁锯子粗壮金大腿的衬托下,暗淡得几乎要看不见,还不如他认儿子的动静大。
对于这件事,陆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据他所知,墨宗弟子最在乎的两件事,一是重回云浮山学宫,二就是供奉祖师爷岳万峰。
结果前段时间封恺带兵收复旧京,距离旧京不远的云浮山学宫自然也变成了封家的地盘。
全中原人都以为墨宗会风光回山,结果人家在九凌城做工的做工,讲学的讲学,墨宗医学坊还广邀天下济世门徒交流技艺,搞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正眼看云浮学宫一下。
有好事的人问起,墨宗弟子还一脸懵逼。
“啊?为啥要回啊?九凌城不好么?”
他一脸看傻子的眼神。
“云浮学宫有啥?大山里的几间竹楼,还没有新食间气派呢。谁家放着气派大瓦房不住,非得去守着茅草屋?”
他这样说,问话的人也笑了。
可不就是这么道理嘛,一间房子而已,有甚好放不下的。
脱胎换骨的墨宗,现在城池都造起来了,谁还纠结那点破草房?!
可事实上,还是有人在意的。
柴达站在院中,先朝着云浮学宫的方向拜了三拜,这才由常随引着进了陆涛的书房。
“定然是有人在抹黑我的出身!”
他开门见山地道。
“那篡权的小子,他心中清楚我才是墨宗名正言顺主人,所以才要千方百计否定我与先祖之间的关联,否认我矩子之位的正当性!”
“定然是他告诉墨宗那群蠢货,我的胡人不可能是圣人后裔!他不敢让墨宗弟子看见我,因为我手中有圣人的亲笔!”
陆涛被他吵得头疼,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