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墨宗与边军已然形成了牢固的利益共同体。双方的合作已经不需要他们俩人维系,这段感情早已获得了自由。
盟友也许会为了新的武器而欣喜若狂,可是身为伴侣,什么都比不了恋人的生命。暮野兄在为他的安全担惊受怕,他却想用蒸汽船打发他,的确过分了,辜负了一颗诚挚的真心。
宁锯子很惭愧,心中越发觉得亏欠了暮野兄。
暮野兄回来的时候还穿着外甲,一路风尘仆仆,也不知跑了几个昼夜才从旧京返回塘子口,他这样敷衍人家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越想就越是郁闷,无敌自容的宁锯子身伸手扯了扯暮野兄的衣袖,小声叫了一声“哥哥。”
这个称呼是两人之间的情趣,一般只用于特定的时间和地点。这次宁非拉下老脸求和,忍不住就用上了在床榻上撒娇的手段。
果然,男人的眼眸掠过一丝暗光,沉凝的脸色有了些微的松动。
他哼了一声,没说话,似乎是对宁锯子的道歉并不满意。
宁非咬牙,难得主动地凑过去,在男人紧抿的唇上亲了亲,语气有点可怜巴巴。
“哥哥,哥哥,阿弟错了。”
“阿弟不该瞒着你,不与你商量。”
闻言,封恺依旧一脸淡定,只是眼神比之前幽暗的许多,被亲过的唇也抿得越发紧了。
见他还是不动,宁非开始头痛。
明明暮野兄对这些称呼很敏感,以前听了都会反应很大,压着他非要折腾许久,没道理这次不好用啊?
难不成……是真伤到了?
一想到这里,宁锯子顿时有点着急。
他也好久没见过暮野兄了,这大半年两人各忙各的,只能靠着信件沟通讯息。
司马王室覆灭后,中原的局势越发混乱。虽然知道身为武将,出征打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生长在和平世界的宁非还是提这一颗心,生怕什么时候就收到暮野兄受伤的战报。
缺少抗生素的时代,一次感染就能轻易夺取一条生命,再加上小冰河期的天灾,谁都无法预料未来会有什么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