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鸯在桂枝的名字上画了一个“x”。
“进布坊做工是要签字画押的,不是要你卖身为奴,而是佐证你自愿进坊,你家人也都同意,免得以后麻烦。”
“你就自己一个人,我不能让你进门。”
听她这样说,桂枝立刻就急了。
她还做着能发家致富的春秋大梦呢!这要是连织布坊的大门都进不去,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春鸯嫂子!”
她扑上前,就要抱住春鸯的大腿,被一旁的婶子拉开了。
“我也不晓得做工还要家里人陪着,我公婆和男人都在杨李村,一时半刻过不来的呀!”
“不然……”
桂枝忽然眼睛一亮。
“你找我阿姊!我阿姊不是在你们作坊吗?让她给我签字画押不就得了?”
春鸯却是摇头。
“琼枝不行。”
“你已经嫁人了,有男人和公婆,你阿姊怎能做的了你的主!?”
“何况琼枝一旬才休沐一次,也不甚清楚你家的情况。万一你公婆相公不愿你出来做工,将来反诬我们诱拐你离家,我们担不起这罪过。”
“你还是回家去吧。”
好说歹说,春鸯到底没有松口,桂枝只能悻悻离开了。
事情虽然不大,但整个过程都被层层上报,最后到了宁矩子的耳朵里。
自从张三柱的事情发生以后,墨宗内部的纪律越发严明。血泪教训让这群原本只专注于技术的“傻白甜”彻底清醒了过来,开始关注局势恶斗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