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
宁锯子:不不不不暮野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单纯地摇头。
然而此时此刻,这种解释他根本说不出口。就在几分钟前,这个男人在最危急的时刻用自己的身体把他护得密不透风,自己扛下了所有的危险,他宁非又不是冷血之人,怎能不受触动!
他上辈子与父母和亲弟的关系冷淡如陌生人,族中诸位堂兄弟姐妹虽然待他不错,但毕竟隔了一层,而且难免带着同情或是算计。
真说起来,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舍了自己的性命来救他。
宁锯子感觉心里热乎乎的,浑身都浸润在暖洋洋的感动中,话却梗在喉咙一个字都吐不出。
拒绝封恺,之前他没好意思说,以后怕是也不忍心说了。就算依旧觉得和暮野兄的质地不匹配,但如果单纯的陪伴能让对方接受,热血上头的宁锯子也愿意试一试。
他可以不结婚,反正他也没喜欢过谁。如果暮野兄也不成家,他可以陪他到老。
毕竟,这个男人是第一个对他这样真诚的人,用命的那种真诚,他不想辜负这份珍贵的情谊。
不过之前已经拒绝了,现在再拉回来有点过于草率,也显得十分不尊重。
封家的大公子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崽,因为感激而接受对方的爱慕,却不能给予同样的回报,这对暮野兄不公平。
想了又想,宁锯子在心中扇了自己两个嘴巴,默默地把之前略疯狂的念头压了回去。
不适合,现在真不适合。
真心就该那真心去报答。
“暮野兄,”感觉到周遭不再有余震了,宁非便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两个被困在了倒塌的主楼正厅中,暮野兄之前被滚落的木头砸到,可能还受了伤。
“你伤到哪里了?敢不敢动?我想看看你的伤。”
宁非小声说道。
“我没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