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达口喷鲜血,强忍住剧痛才没有倒下。副将本能地想跑,却也只来得及转身,另外一只箭矢便扎中了他的背后,直接透胸而出,尸身坠地,瞬间没了声息。
罕达的亲兵抢上前,扶着自家头领下了城墙,在黑甲军震天的喊杀声中,从城门逃出了狮子口。
他们也不敢走大路,仗着马快逃到了漠南草原,正遇上一列往北行进的商队。
亲兵本想劫掠一番,却冷不防在商队头人的手中看到了狼牙令牌。
这可是上京谷蠡王的信物,谷蠡王统领南下东路大军,他们的统领罕达便在谷蠡王的麾下效力,做一个掌管百人骑队的苏尼。
“我等为谷蠡王运送盐铁,还请诸位勇士莫要伤了自己人。”
领头的业人笑道。
他自然也看到了重伤的罕达,便主动提出商队有疾医有草药,可以帮忙救治伤者。
“你们是哪里来的?”
亲兵疑惑地问道。
他验看过马车,上面放的果然是盐巴和铁器,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这些业人的口音和边关相差很大,软绵绵的调子,倒是有点像之前投在苏尼账下的副将。
那副将说自己是阊洲人,自幼饱读诗书,还是个小世家出身,比雍西关封家还要高一头。
听他这么问,商队头领露出一抹倨傲的笑容。
“这等机密事你就莫问了。我等乃是从中原繁华之地而来,我家主人与谷蠡王有约定,提供物资助你攻破西线边镇诸城。”
“你们若是入得关内,须得听从我家主人号令。我家主人乃是世家大族,血脉高洁,比边关封家不知金贵多少。”
“你等若是听话,以后自然不愁享不得繁华,谷蠡王能迅速攻破忻州一线,便是我主给了大大的好处的。”
啧。
亲兵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