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放心,我看墨宗那位新矩子也不是利益熏心的人。”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小木盒。
“这个牙膏爹还是用起来吧,当前军务紧张,若爹再犯了牙痛的莫毛病,怕是要影响大事。”
他这样说,封大都护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之前有一次出征,打得正兴起的时候犯了牙疼,疼得他脑袋一跳一跳的啥也琢磨不了,最后还是刚十六岁的长子替他上阵。
丢人!丢人大了!
“那行。”
封大都护又拿起了小木盒,转头看向幼子。
“你不说还有刷子么,刷子呢?”
封慷被他爹问得怔楞,本能去看大哥。
可他大哥已经坐在书案前开始翻军报,根本连个眼神都不赏他。
封小弟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很肉痛地交出了自己的猪毛刷。
“爹,这是我用过了的。”
他垂死挣扎,却被亲爹一把抢过。
“没事,你小时候爹还给你擦过屎呢,你爹不嫌弃你。”
封大都护用手指头蹭了蹭刷毛,对这个硬度还算满意,然后拿起小几上放着的水杯,出门刷牙。
用的还是幼子的水杯。
封小弟欲哭无泪。
那能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