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赶紧种吧,再过阵子天就冷了,要是能收一批上来大家都好过冬。”
听他这样说,柳老头却一直摇头。
“咋可能?秋婆子不是说要栽树?哪有树第一年就开花的?再说现在也不是节气。”
谢增最听不得有人给宁非唱反调,直接瞪了柳老头一眼。
“那是秋婆子说的,矩子这不还没说话吗?你们要是那么能,干啥找着土豆的不是你?”
柳老头被他堵得说不出话,也觉得自己当面驳了矩子的行为很不好,讪讪低下了头。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宁非倒是没想到谢老怎样维护自己,心下感动之余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本意只是讨论一下棉花的种植,毕竟这方面他不是专家,也没亲手种过东西,柳老头和秋婆婆在这方面都比他有经验。
于是他只得打圆场道:“其实和秋婆婆说的差不太多,这也是一种棉,不过是一年生的木本,当年可以开花打种,花就是这个棉铃。”
“这种棉的纤维长,韧性也比木棉出色,可以用来做保暖保暖的填充,也可以纺织城布料。”
一听到“纺织”二字,秋婆婆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又拿起那朵棉铃,“矩子,你说这个棉可以织成布?”
时下人多穿麻衣,高门大户用细麻和丝绸,保暖靠皮氅。贫穷如墨宗,丝绸和细麻是不用想了,能搞到兽皮御寒已经很不容易,更多的还是靠粗麻御寒。
可麻衣穿的再多,那也不够暖和啊!
秋婆子在上山前便是在宗门麻坊上工。牛背山附近也不长苎麻,麻坊的妇人们边改做刺绣赚钱。秋婆子年纪大了,眼花干不了精细活,便不愿吃宗门这口闲饭。
但说起纺织,秋婆子曾是麻坊第一的好手。
“是的。”
宁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