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31节</h1>
“你们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谢皓大吃一惊,大步走到前厅台阶前,伸手挡住这群官兵。
一名武官上前,冷漠的看了谢皓一眼,说:“你就是谢大人的儿子谢皓?”
“我是谢皓,我们谢家是明王的亲戚,你们擅闯官宅,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事吗?!”谢皓厉声喝道。
武官扭头又问了一句,“谁是谢皓的贴身小厮?”
一名小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吓得惨白,“大人,我没有犯法,我冤枉啊。”
武官立即对手下的官兵挥挥手,喊道:“来人,把谢皓和这名小厮一起带走。”
“慢着!”谢父终于赶过来,看到儿子被两名官兵押起来,急忙走过来,“李大人,敢问我儿犯了什么错?”
“谢大人没忘记科举泄题,三十二名考生齐齐作弊一案吧。”武官面无表情地说道。
谢皓的脸色陡然变得十分难看。
“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谢父自然没忘记了。
武官冷哼道,“谁说已经结束了,就在昨天晚上,大牢里有二十二名考生已经交代,考题是别人放在他们的房间里,有几个考生看到是你儿子谢皓和他的贴身小厮一起放的。”
轰隆一声,谢父差点跌倒,被下人扶住,急忙抓住武官的手,“李大人,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是弄错了,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武官拉开他的手,铁面无私,“是不是误会,等带回刑部大牢,审问审问就知道,谢大人阻拦本官,莫不是要知法犯法?”
“一定是衡王陷害我的,因为我是明王的人,所以他要除掉我!”谢皓突然跳起来,大声吼道。
武官冷冷的睇过去,似看跳梁小丑一般,“眼下负责此案之人已不是衡王,而是赵侍郎赵大人,有什么话去跟赵大人说吧,带走!”
谢父不敢再阻拦,如果他也一并被带走了,谢家就没有人能做主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皓被带走。
“老爷,您一定要救救皓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绝对不能出事啊!”谢母崩溃的抓着谢父。
“你当我不想吗,我马上去找明王商量下对策。”谢父顾不得换衣服,立刻出门,快鞭赶前明王府。
谢母禁不住打击,被丫鬟扶过去坐下。
“哈哈哈,报应,这个报应来得真快!”被忽视得彻底的阮如曼仰头大笑,笑完指着谢母说,“这就是你们谢家的报应,等着吧,谢皓完了。”
“你这个贱人,扫把星,都是你害的,”谢母被她的话激怒了,“之前皓儿还好好的,你一进门,皓儿就被抓,你就是个扫把星,灾星,如果皓儿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阮如曼仿佛故意要激怒她,她也豁出去了,“科举泄题一案之前就闹得沸沸扬扬,陛下震怒,如今查出还有同党,你个老太婆,你以为谢皓还能脱身吗,除非明王愿意帮他找个替死鬼,否则他死定了。”
“你你你……”谢母话没说完就被她气晕了。
谢皓被刑部派来的官兵抓走,很多人都看到了,谢家少爷与科举泄题作弊案有关的消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京城,百姓们还记得,不久前,谢家少爷才迎娶了阮府的庶女,那位京城第一才女阮如曼,这才过去多久,人就进了大牢。
时间也赶得太巧了,哪怕科举作弊案发生在前,人们议论的时候还是觉得阮如曼一嫁进谢家就出事,都说阮如曼克夫,是扫把星。
赵天迫不及待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阮黎,“现在外面的人都说阮如曼是扫把星,她以为嫁进谢家就可以享清福,没想到是恶梦的开始。”
这事倒是出乎阮黎意料,当初系统说的时候,她一直没联想到谢皓身上,现在想想,谢皓那段时间一直频繁出入状元楼,确实有时间作案。
她以为阮如曼嫁进谢家后,以后要过着与谢母和小妾斗智斗勇,还被夫家嫌弃的生活,没想到现实比她想象的更惨。
“这人呐,果然不能做坏事。”阮黎支着下巴说道。
如果阮如曼当初没有设计害她,她还可以看在爹的面子上,帮她逃离谢家这个火坑,可惜没有如果。
而一心期盼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给她长脸的张氏听说这个消息后,当场昏倒在地,直到傍晚悠悠转醒,发现不是做梦,真的是个恶梦,腿一软,又跌坐在地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张氏哭了一会,连滚带爬跑去找阮老太太,阮老太太年纪大了,待在房里的时间比较多,阮如曼的事还没有听说。
“大伯母,您一定要救救如曼啊!”张氏一进去就扑倒在阮老太太脚下。
与此同时,阮黎也将这个消息告诉阮夫人,“娘,当初您给她挑的那些人,她看不上,非要嫁给谢皓,现在谢皓被抓进刑部大牢,小命估计保不住了,外面的人都说她是扫把星。”
“她自己选的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阮夫人感慨道,“最近你也别出现在张氏面前,免得被她迁怒。”
“她敢迁怒我,我也不是好惹的。”阮黎眼珠子转了一下,“我就用书里学到的骂人话,全用在她身上。”
阮夫人忍俊不禁,“真去学了?”
“那当然,我发现也挺有用的。”阮黎笑眯眯道。
“看来你也不是看不进书。”阮夫人随口说了句。
阮黎轻咳道,“主要还是兴趣,兴趣!”
阮夫人没察觉出来,感慨道,“你要是从小对读书有兴趣,京城第一才女也不会落到阮如曼身上。”
“女子不一定要靠读书才能证明自己,你看周朝有多少女子其实读不起书,但她们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你看阮如曼,她是京城第一才女,可才气只是她用来出风头,钓金龟婿的手段。”阮黎摊摊手。
“如果她不是京城第一才女,她还会为人所知吗?”阮夫人淡定地反问。
阮黎暗道那可不一定,以阮如曼的手段,未必不会。
阮老太太被张氏哭得头疼,也不可能真的见死不救,等阮宣回来,她便提起此事,能不能把谢皓救出来,别让阮如曼守活寡。
“姑母,不是我不想帮如曼,只是谢皓的事是陛下亲自过目,再过不久便是陛下的寿宴,没有人可以求情,谢皓犯的是死罪,”阮宣面色平静,“而且现在别说一个谢皓,谢家能不能脱身都是问题。”
“什么,谢家怎么了?”阮老太太赶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