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真尖利,怪不得喜欢挠人。
松开手,指甲藏回肉垫。肉垫粉嫩,可可爱爱,全然不似藏着危险之物。
一觉睡醒,郁陶迷迷糊糊睁开眼,瘫在床上,郁陶歪着头,眯着眼看外头天色。
天色大亮,一如他入睡之时。
郁陶迷茫,本殿下这是睡了多久?
一骨碌翻身坐起,跳下床,郁陶跑到时辰沙漏前,仰着头。
漏了约摸四分之一……他这是睡到了第二日早上?
也太能睡了吧?!
郁陶啧啧称奇,佩服自己尽然能睡那么久。
抖了抖毛,拍了拍肚子,郁陶迈着猫步,找浣莹吃早膳。
酒足饭饱,郁陶跳上窗户,趴着。
阿焱照常跑来,欢乐道:“陶陶,我们去玩耍啊!”
郁陶瞥了他一眼,没精打采道:“不去。”
阿焱:“为什么?”
郁陶:“……狗皇帝不让本殿下乱跑。”
昨日他虽然在生气,但楚尧说的话,他还是听到了。
不想被关,那就乖一点咯。
阿焱瞅着他,眼睛都要挤成斗鸡眼了,怨念深重的应了声:“好吧……我走了。”
郁陶挥挥爪子,送走阿焱。
翌日,阿焱又至。
郁陶直接表明立场,“……本殿下不出去玩。”
阿焱:“……嗯……”
阿焱转身离开,一步三回头,一会儿看郁陶一眼,一会看一眼。
总有一种离家的游子,不舍的告别父母之感。
郁陶:……
接连几日,阿焱如期而至。
郁陶跳上窗户,顿了顿,换了个地趴着。
趴在粗壮树干上,清晨凉幽幽的微风拂面,郁陶眯着眼,很是享受。
“汪!”
阿焱狗鼻子灵的很,嗅着味道跑到树下,扒拉着树干,眼睛亮闪闪的望着他。
“陶陶,去玩嘛!”
猛狗撒娇,最为致命。郁陶仿佛心口被击中一剑,酸疼难挨,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神色复杂地移开目光,郁陶缓缓吐出一口气。
太可怕了。
阿焱扒着树干往上爬,“陶陶,就去一次嘛,在楚尧下朝前回来就好了!”
郁陶一抖,犹豫了。
算一算,他已经有好几日没出去了。腿上的伤都好了,他还没出去溜达过。
郁陶:“去哪?”
阿焱甩着尾巴,“去含凉殿!”
他惦记着良图的香酥和甜糕,但独自前去,心头还是有些害怕。
郁陶:“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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