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大夫满脸不爽的开口:“那药我已经给牛村长服下了,至于牛村长啥时候能拉空,我哪儿清楚。”
苟腰子眉头轻挑:“大家也瞧见了,大夫也讲不清楚牛村长啥时候能过来,若是牛村长今儿个来不了,咱们就承受神明的责罚吧!”
“哎别别别,我觉得苟腰子这话讲得有道理啊。”一人开口表示赞同。
其余人纷纷点头:“对,不如咱们就按照苟腰子说的做吧,咱们自行开始祈雨大典,虽然咱们没有牛村长,可是村里好些个老人应该也是知道一些这祈雨大典的过程吧。”
“对呀,我记得昨个儿牛村长还找了杨老询问呢,杨老如今身子骨还算硬朗,依我看就让杨老来主持这祈雨大典吧。”
“好,咱们几个这就去把杨老给接过来。”
话说这个杨老啊,是村里边老一辈人物了,今年有七十有余,这祈雨大典吧,其实也不是家家户户每个人必须到场,老弱病残就可以不用来,例如赵小颖这种情况。
那杨老嘛,七十几了,在村子里边算是高寿了,不来参加这种场合也没人会瞎比比的。
虽然那杨老年纪大,果然身子硬朗,这不,不用人搀扶也不用杵拐杖精神抖擞的站在了最中央。
当然,是刚才几个主动请命的村民去请来的。
再瞧瞧那苟腰子那忍不住嘚瑟的小表情,毫无掩饰的表露在外,巴不得立马把土豆给弄去烧了。
朱小青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苟腰子多半是为苟肾儿报仇吧。
是苟肾儿暗搓搓的告状了?
朱小青想了想,应该不会,苟肾儿那怂样,这会儿简直是满脸震惊来着,想必苟肾儿是没有那个胆找帮手。
仔细想想,或许是因为前阵子那事儿吧。
朱小青这才想起来前阵子发生的那间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若不仔细想想,他根本就记不起来的。
话说这事儿吧,大约就是在一个月前吧,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四处安静得很,显得蛙鸣声异常的清晰,天气还不算太热,也就是初夏的样子。
估计是白天睡多了,那天晚上朱小青就睡不着了,这睡不着了咋办呐,听着外边的蛙鸣声,朱小青便拎着家伙出门打算捉点泥鳅黄鳝回去给赵小颖熬汤喝。
原本打算叫上狄秀儿的,可是那狄秀儿睡的跟死猪似得怎么都喊不醒。
哎,算了算了,自个儿去吧。
可哪儿晓得运气不咋滴,去了好几块田都没弄到一根泥鳅,黄鳝倒是到手一根,也就小手指那么点,估计就是孙子辈的那种,别说熬汤了,就连塞牙缝都不够。
得了,看来今晚没啥收获了。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狗屎运了,走着走着,这朱小青就被一麻袋给伴着差点摔着,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麻袋泥鳅黄鳝啊,好家伙,难怪自个儿没啥收获,敢情是被人抢了先啊,朱小青当时就打算给全部带走的,可是细想之下,这样似乎有点不道德呀,于是朱小青就匀了一半,给人剩下一半。
话说这是谁的呀,周围都没人。
仔细听听,不远处的那竹林里边,似乎隐约有些小动劲儿,看来这麻袋的主人应该就在那边,所以朱小青便顺着声音靠近瞧瞧,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赶在了他前边赶尽杀绝,不给他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