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秦桧代替赵构对金国使者行了臣子之礼,这对于大宋朝来说,这是莫大的屈辱。
而朱小青,因为在金使来的朝堂上闹事,被撤去国信所主管官的职务。其实这个官职本就是临时的,就算他不闹事,赵构也不可能让他继续当这个主管官。
一个败家子,他不要脸朝廷还得要脸呢。一切似乎都是昙花一现,朝廷也仿佛忘记了他一般,无人再去理会朱小青。
本来嘛,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朝廷这么多事,谁没事会想起你呢。就连万俟卨和秦桧他们,因为朱小青根本对他们构不成威胁,是以这厮最近倒也相安无事。
既然无所事事,朱小青继续他的勾当,整日带着狗腿子狄秀儿在东京城横行无忌。掷骰子喝花酒,要么就是调戏良家妇女。
可穿越过来的他毕竟是变了,至少收敛了许多。比如说调戏良家妇女的时候,知道适可而止了。以前是不尽兴不弄得人家姑娘哇哇大哭梨花带雨他是不算完的。
奇怪的是,逢赌必输的朱小青突然时来运转了。尤其在赌场,他现在简直就是赌场的噩梦,每次都是赢的盆满钵满。以至于赌场的庄家,见着他就躲。
就掷骰子这种简单的听风辩形,穿越之前的朱小青来说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如今的他深藏不露。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势力而已。不夸张的说,比如在大街上和人打,十个八个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临安城皇宫,赵构的生辰宴结束了。金国使者终于走了,文武百官矢志同心的遗忘了秦桧跪在地上接金人圣旨的屈辱。皇宫中再次的纸醉金迷,歌舞升平起来。
赵构和他老爹一样,治国打仗不怎么样。对于艺术的追求倒是有着不小的造诣,比如,此刻他正在文德殿观摩翰林画院的一幅画。
画师赵伯驹垂手立在一旁,赵构沉吟了一会儿:“伯驹啊,这画作水榭临水,小舟穿梭其间,送往迎来,不亦乐乎?路人信步,一老翁策杖行走桥上,而河对岸,树木掩映之中,村舍层迭,前面敞屋中饲马二匹,后堂屋中有家人对坐闲话。远处山谷中农田栉比,农夫赶牛犁耕。远山高耸,云雾缭绕。一派平和恬淡、静谧自足的人间生活景象,融化于桃红柳绿、松柏浓郁的大自然春色中,如梦如幻,美不胜收。全图工整细丽,层次清晰,勾线凝练,造型准确,青绿设色,勾廓填彩,虽浓艳犹不掩土色,实是大青绿山水画中难得的精品。”
赵构对他的这幅画评价极高了,唬的赵伯驹慌忙施礼:“官家谬赞了,臣着实惶恐。”
“《春山图》不错,着实不错。”赵构合上画卷,然后对赵伯驹继续说道:“伯驹啊,前些日子瑷儿找你去了?”
赵伯驹点点头:“是的官家,这普安郡王当真是一片孝心,臣都被感动了。”
赵构一惊:“哦?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