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长全名陈双鹭,自小父母双亡,和孪生弟弟一同被师父收养,后来弟弟得了天花,弟弟临死前说好想再活的久一点啊。
弟弟死后,他就给自己改了名字,希望能够带着弟弟的梦想一起翱翔九天。
这辈子在弟弟去世后的前七十年里,他一直在为弟弟的梦想努力着,后来这也慢慢成了他自己的理想。
求长生。
师父曾说过,神仙死绝了,长生不可求。
刚开始,他不信,为此努力了大半辈子,过得很辛苦。
后来,他信了,凭着一身本事开坛做法,摸骨批命,活的很滋润。
最初他为了梦想,日子很有盼头,后来他为了生活,忘掉了很多,唯有梦里常常能够看到已经死去多年的弟弟,弟弟还是去世前的样子,只是不理他,他猜想应该是他让弟弟失望了,于是很痛苦。
现在,陆然的出现,让他再次看到了希望。
本来他以为自己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没想到对方给了他一艘船,并向他伸出了手,邀请他上船同行。
……
山谷内,凉亭里。
陈双鹭局促的喝着茶,心绪难宁。
湖里锦鲤自在的游曳,湖面上鸳鸯悠闲的荡来荡去,山上几只猴子在溪水边跳来跳去。
山谷中红花相应,石道通幽,鸟语花香,谷地有茶树,有果园,有农田,有药田,有菜园……空气清新。
“陈道长,不好意思,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让你久等了。”陆然进入凉亭之后歉意的说道,笑容让人舒服。
就在刚刚,陆然进屋洗澡,他让大宝带着陈道长在山谷中转了一圈。
“陆前辈,太气了,到了这里才发觉自己的前半辈子都白活了,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应该也比不了这里。”陈道长发自肺腑说道。
“你比我年长,我比你修为高,以后直接称呼我陆然就行,‘前辈’二字真是担不起。”
陈道长连呼使不得,不过最终还是妥协。
“陈道长,其实今天请你来,关键是想要请教你一些问题。”
“陆道长折煞我也,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然酝酿片刻,方才问道:“实不相瞒,家师走得急,并未留下过多关于道门的描述,我也是在最近刚听说了,道门、红花卫和异人八大家的事,道长可否详细说说。”
陈道长点头,说道:“那我们先说说异人吧,异人顾名思义他们已于常人,异人的历史比较久远了,年轻那会儿我行走江湖时曾结识过以为八大家的后人,听他聊起过家族的历史……”
“异人最早可以追随的殷商时期,话本小说中的神话人物不少都是那一时期的异人,他们自称是仙人的后代。春秋战国时期很多异人在战场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一直以来都是权贵阶层,秦始皇统一天下后,大量捕杀异人,还下令焚书坑儒,把一切关于异人的记载全都焚毁,全盘否定异人之前的功绩……从此,异人就一直低人一等。”
“经过数千年的打压,异人只剩下了八大家族,其中明面上的只有晋州秦家、宜州刘家、巴州诸葛家和青州穆家,至于另外四大家族,一直没人知道具体在哪里。”
“至于红花卫,他们其实作为一个组成也已经传承了数千年,他们中很多人都是八大家族的弃儿。”
“哦,这话怎么说?”陆然有些意外。
陈道长抿了口茶,接着道:“异人家族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不允许与普通人通婚,因为很多异人与普通人结婚后生下的后代很多都无法觉醒体内的异能血脉,对于这种孩子,他们处理的方式极为残忍,孩子长到十岁时如果还无法觉醒,那就会被扫地出门,任其自生自灭。”
“这些孩子很多都被朝廷收养,经过严格的训练之后,优秀者才能进入红花卫,本来这些孩子就对抛弃他们的家族有恨,再加上朝廷对他们施行仇恨教育,所以很多红花卫和异人之间一直都是敌对的双方。”
“原来如此。”
老道说了很多陆然之前不知道的事情,这样他对于异人和红花卫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分。
“道门一直游走在双方中间,两面不得罪,但随着五代十国的战乱,很多道门典籍被毁,不少门派直接断了传承,太宗皇帝为了拉拢道门,大力扶持道教发展……”
“道门传承已有一千多年,如今因为朝廷的扶持,呈现出了空前的繁荣。”
????“阁皂山灵宝派、茅山上清派,与龙虎山天师道并称符箓三山,主符咒斋醮和度亡祭炼之术,亦掺合进雷法和金丹术。”
?????“如今起势最盛的是龙虎山,因为山上还有两位将在的先天境老祖宗……”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歙州,对于各方势力的了解还局限在几十年前,这其中可能已经有了些许变化……”
随着陈双鹭的讲解,陆然对道门、异人和红花卫的历史、现状等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红花卫培养新人的方式究竟有多残忍?
异人的祖先真的是仙人吗?
道门历史上那些飞升的大能是否真的存在?
陆然对于外面的世界忽然生出无限向往。
陆然和陈道长聊到很晚,于是就请陈道长留宿了一晚。
晚上,陆然拿出魔尸芋仔细研究,发现这东西吃了之后对于凝练神魂很有好处,换句话说就是可以增强神识。
对于正在修炼《五龙摄魂术》的陆然来说,这绝对是好东西。
研究了一夜,第二天陆然神清气爽。
陆然和小西瓜一起给清风明月洗了澡,然后和小婵姑娘一起在两株魔尸芋重在了房子后面的草药园子里,他说,这样可以锻炼孩子们的心性和意志力,随后又指点了大宝、来喜和二妮练功……
同样一夜无眠的陈双鹭在房的窗边远远的看着,忽然有些羡慕这样有烟火气的修仙方式。
“陈道长早啊,若是无事,下楼来帮忙一起插秧啊。”
路过窗下的陆然挥手,陈道长顺着他的指的方向望过去,湖边果真有一片水田。
你可是全天下最年轻的先天境啊?有必要这么接地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