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俞沉吟良久,才说道,“虽说此事告罄,但我心中仍有一疑虑,还望有人解答。”
“你说。”
“我阿爹若为侯府嫡长子,当年忠勇侯逼他时,他不会坐以待毙,而是会奋力一搏。陷害通敌之事,就能让我爹心甘情愿遁迹江湖?更何况,我阿爹心知他心术不正,又怎会将偌大的侯府交由他?”
忠勇侯听后,长叹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愿再辩驳。是人都有弱点,你爹为何自甘当山大王,这事儿你得问你阿娘。”
“我娘?”黄俞震惊道,“我阿娘也知晓此事?”
仔细一想,以往的种种事情,都可以说通了。黄四娘在待字闺阁中时,一向乖巧听话,怎会突然嫁给远在天边,嫁给一个山大王,成了他的压寨夫人?
此等忤逆之事,黄四娘*是万万做不出的。如若二人早有情谊,黄四娘因阿爹隐瞒诸事,故而多年来也闭口不提也是情有可原的。
“忠勇侯,我不知你当年究竟用了何种伎俩,使得我阿爹此后再未踏入汴京。但如今你死到临头,也算为你的作为作为付出代价。”
谁知,忠勇侯竟笑出声,神情可怕地几近癫狂,“数月前,你来我侯府做吃食时,我就应仔细瞧瞧你的模样,当时我就应该将你杀死、永绝后患。若当时我留个心眼,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至于陆渊么?他从小没有亲人,虽然和我这个叔父不大走动,但内心里还是渴求亲情的……”
陆渊几个大踏步,直接用拳头猛揍忠勇侯的脸,汩汩鲜血顿时从忠勇侯的嘴角流出。
“我爹娘果真是你杀的?”
忠勇侯低头用自己破烂的衣衫擦净嘴角的鲜血,嘴角微微上扬,“谁让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至于长兄,他远在天边,身边又有诸多绿林好汉,我实在不好下手,正当我忧思之时,喜逢他重病身亡的消息。后来,我又不安心,江湖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疯,故而我又想出借朝廷之力一锅端了黄家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