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不搭理谁,或者说,都拿捏着,毕竟刚才经历了那一出,心里还都带着点气呢。
李东阳这边,谢迁小声的问李东阳:“李大人,今日这事儿,您是安排的?”
李东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还是说道:“我安排的人都没用上...很怪...好像暗中有人出手了,今日之事全是王鏊他们自己窝里斗,反而把刘大人的嫌疑给摘清楚了,但事情不会这么巧合,之前看刘瑾的脸色,估计今日之事很是超出了他的预料,所以我怀疑暗中有人出手!”
谢迁心中虽然早就已经有了这个猜测,不过当得知这个猜测不止自己有的时候,依然是大吃一惊!
“那您认为这个幕后插手的人物,到底是谁?”
听谢迁如此问,李东阳微微摇头,不过却是看了一眼杨一清和邓璋。
谢迁感受到了李东阳的目光,不由的也看向了他们两个,却是忽略了一直站在杨一清背后的那个青年。
而此时,邓璋和杨一清也正在谈论着刚才的事情,不过他们的谈论却不似别人的那名肆无忌惮,毕竟对于他们的立场来说,重要的是刘大夏有没有罪,而不是谁会出手陷害刘大夏或者解救刘大夏。
“杨兄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杨一清抹着胡须:“刘大夏经此一遭,就看陛下那边这次怎么处理了,如果陛下依然不放人,那刘大夏便是欲加之罪,如果刘大夏这次能够豁免,则是最好之结果,只是...”
邓璋知道杨一清担心的是什么,毕竟刘大夏对于小皇帝来说,实在是得罪痛了。
小皇帝建造豹房,近十里长街,可全是各地织造局送上来的银钱,刘大夏要动那些织造局,就是断小皇帝的财路,这事儿搁谁能答应?
所以这次刘大夏别看脱罪,但依然不会好受...
再看庄陶这边。
这次损失的是庄陶的人手,不过庄陶自始至终都是云淡风轻,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警醒自己手底下那些人,另起炉灶的时候,最好看看炉灶牢不牢靠,别像王鏊似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王鏊是吏部的侍郎,而他掌管吏部,是王鏊的直接上司,王鏊跟着刘瑾走,可以说打了他一巴掌,这也是他今天没有发表任何讲话的原因了。
如果没有王鏊这件事情,说不定庄陶还会为刘大夏说几句话,或者也会为自己的手下辩解两句。
但王鏊背着他做这种事,他不能忍!
即使他和刘瑾已经暗中苟合,但毕竟没有弄到明面上。
而且这就和去青楼找小娘子一样,我这个做老大的还没和小娘子把酒言欢呢,你已经睡过了,这事儿我这个老大能忍?
当然了,将刘瑾比作小娘子这事儿的确是有些恶心,不过却完美的表达出了庄陶的此时的心境。
“庄大人,王鏊此人虽然这次做的过分,但如果咱们不保下来,下面人...”焦芳是个矮个子老头,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看人斜眼,令人很是不舒服。
按说这种人是不能够上朝堂的,容易污了陛下的眼。
不过他能够以这种相貌官居大学士,也算是“能力出众”。
一听焦芳又提起让自己不快乐的事情,庄陶冷哼:“他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承受后果!最多给他把命保住,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不服?让他去找刘瑾!”
庄陶一句话就令焦芳不知道说什么了,赶紧转移了话题:“庄大人,这朝中今日略显诡异,感觉不是那么顺畅,怕不是又有人不安分了啊!”
庄陶顺着焦芳的话看向了杨一清和邓璋这边,顿时令邓璋压力大增。
他知道,今日这个锅,算是给他打着了。
只是他也迷糊啊,
到底是何方神圣弄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