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胡瓒,果然脸色开始不太好了。
胡文灵得意,继续描述赵宣如何恶劣的故意激怒这帮衙内,给胡瓒制造内部矛盾。
赵宣叹了口气。
得,
都用不着自己再粉饰了,这丫头已经把自己给逼到墙角了。
之前他还寻思,该怎么给这丫头留条后路,毕竟大姑娘家的被抽鞭子,传出去不好。
但自作孽,明显不可活...
“够了!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胡瓒声音都压着怒气了,看着胡文灵。
胡文灵虽然感觉到老爹语气不对,不过却不知道是针对自己的,闻言只能尽量把自己往顾全大局了带。
“女儿知道爹爹和高同知不睦,所以我也想着借这个机会缓和一下你们的关系,高公子人还不错,诗才也是有的,爹爹您不知道吧?高公子还做了一首诗送给女儿,女儿给您念一下啊...”
够了...
赵宣朝着胡文灵猛使眼色,
你这是要让你爹打死你?
你为啥这么恨自己?
“楚天千里剩春时,幽径书空柳竹知...守得出游清绿券,正逢弦乱借新丝!”
“爹爹?”
“这首诗如何?女儿还为高大哥的诗提了个名字,叫《望春》...”
“爹爹,高大哥不仅诗才好,人品还好,而且在那帮学子中威望还高...”
靠...
这死丫头对自己还真狠。
老胡家传统优良啊!
从高公子到高大哥,瞬间就迈出了一大步。
赵宣可以明显看到,胡瓒抓着椅子的手青筋已经爆出来了。
估计如果不是赵宣在这里,他会直接下手...
不会用椅子吧?
赵宣暗暗抹了把汗,继续朝着胡文灵使眼色。
你快别说了,你爹马上要动手了...
“行了!别说了!”胡瓒直接打断胡文灵,而后看着赵宣:“眼珠子都快转出来了还动!此事...你做的不错...”
胡文灵急了:“...?”
“爹爹,他...我...”
胡瓒摆摆手,满脸的丧气:“你还是去学女红吧...”
赵宣乐呵呵的看着胡文灵:是不是没明白咋回事儿?
胡文灵跺着脚,
都快急哭了,满眼的问号:“爹爹!您这是为何!?”
胡瓒冷哼:
“还为何!?行了,去你房间想想怎么回事,想不明白就不要出来了!我会令你慧姨好好看着你!”
胡文灵还想说。
但胡瓒狠狠一瞪眼,吓的她立马和受惊的兔子一样跑了。
“这件事情你做的对,虽说君子应纵横帷幄,但高同知已经触碰为官底线,我如与这种人相交,对我名声有碍!”
得。
不愧是老官场,对这个门儿清啊!
“不知这次你来所为何事?说说吧,别憋坏了...”
胡瓒揉着脑袋。
这个死丫头,待会儿非要抽她鞭子...
赵宣看火候也到了,说道:“秦元亮的意思是让我想个法子把彭高义给杀了...”
他第一句话就把胡瓒给吓了一跳!
“好胆!这秦元亮这是要狗急跳墙了!也对,他内行厂身份一露,但凡彭高义有过差错,都不会放任秦元亮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太久!如此看来,我府衙这边也要做好准备了,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赵宣摸着下巴,耸耸肩:
“我一个人小人物能有什么办法?彭高义此人不显山漏水,我看不透,不过看他能被秦元亮给逼到这个份上还没啥大动作,要么就是能忍,要么就是够狠!”
“你觉得这两人谁在,与我府衙更合适?”
赵宣瞅了胡瓒一眼。
按照您老的期望,肯定是天下死太监死光光才愿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