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缓和过来,便感觉风向改变,抬头一看,那长鞭直直挥向他,破竹之势,凌厉非常。
岂有此理,沈鹤眼中喷火,我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随即一把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袍,露出两袖的雷紫鸢尾花。
怀院学生皆知,衣袍两袖有此朝花的必是怀院先生。
花刃高声阻道:“花伍赖住手!”
此长鞭在触碰到沈鹤之时,生生被花伍赖收住。
沈鹤本能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后发现久久未有疼痛感,便抬头去看,亓官誉所说果然不错,脱衣服这个杀手锏非常有用,他完胜。
没想到一件先生衣袍在学生心中的作用如此的大。
不过……亓官誉怎么知道他只偷了一件学生外袍套在外面伪装?
花刃双手合并推至肩高,郑重道:“原来是武教先生,花刃不知先生如此年轻,今日多有冒犯,请先生莫怪。”
沈鹤起身,“那我可以走了吗?”
花刃眼眸微闪。
花伍赖知道花刃心中所想,上前道:“请把我家少爷的东西还回来。”
沈鹤张开双手,“那你来搜吧。”反正他已经藏好了,你们怎么找也是找不到的。
“先生说笑了。”花刃先一步阻了还想有动作的花伍赖,“先生慢走。”
“哼。”沈鹤跳下比武台。
听力好过常人的他听见花刃对花伍赖说道:“查他身份。”
沈鹤心道:查吧查吧,查出来身份后吓死你们!
一路迎着众凡人或恭敬或仰慕的目光,板着脸,走至无人的拐弯处,立刻弯腰面露痛色。
痛死我了!!
怎么可以这么凶残!
他一路都在心底默默诅咒那个花伍赖,直到站在一房门之外,他听见盛徽兮在和亓官誉说话。
“这几日,公子可以与二公子在此休息,我去帮你二人请假。”
“多谢,但我……听闻于武教只今日与学生切磋,我不愿错过。”
“那……公子多加小心。”
沈鹤探出头来,结果看见盛妹妹和亓官誉的侧脸,两人相对而坐,盛妹妹的手在亓官誉的脸颊上,眼睛也专注的盯着亓官誉,像极了……被亓官誉的美□□惑住了。
沈鹤瞪圆了眼,“……?!!”
亓官誉趁着他不在勾引他的盛妹妹!!
我要死要活的帮你偷东西挡鞭子,你竟然背着我对盛妹妹放电!
原来如此,好有心机的男子!
他大步进门上前二话不说一把扣住亓官誉手腕往外拉,“你!出去出去出去!”
“什么?”亓官誉看见沈鹤胸前鞕伤,神色滞了滞,凝重道:“鞕伤?他们还是下手了?你——”他花还没说完门“砰”得一声就关上了。
盛徽兮一手拿着药膏,错愕道:“沈哥哥,你在做什么?”
沈鹤盯着盛徽兮手上的药膏,感觉有点眼熟。
“沈鹤!你给我开门!”门外亓官誉似乎生气了,语气中皆是莫名其妙被赶出门外的愤怒,冲着门内的沈鹤甚至喊出了名字。
沈鹤指着门口,对盛徽兮解释,“他……他刚才不怀好意……”声音却越来越没有底气。
盛徽兮无奈笑道:“沈哥哥,你误会了,我在帮亓官公子上药。”
沈鹤嘀咕道:“上药干嘛要靠那么近?”
盛徽兮轻笑,看了看一颤一颤快要破了的门,取笑道:“沈哥哥是吃醋了?”
“我吃醋?醋太酸了,我不喜欢吃。”沈鹤嫌弃地狂摇头。
盛徽兮声音起伏变幻如轻快的音符,悦耳灵动,“自然不是吃人做的醋,也不是吃我这个人的醋,吃的是什么,也只有沈哥哥自己知晓。”
“?”沈鹤满头问号。
盛徽兮挑眉,缓缓闻药膏的味道,又抬头可惜道:“若沈哥哥不知晓,那……吃的是什么也只有这药膏知晓了,若这药膏也不知晓……也许这香囊知晓呀。”说罢她拿出香囊。
这药膏是刚才亓官誉拿出来的,和她之前给沈鹤的一模一样这香囊亦是如此。
沈鹤歪头。
不过六七天没见,盛妹妹说话怎么越发难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