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江寄这是什么体质,凡是渣过他的人都得在鬼门关里走一遭。我还等着贺延庭追小周火葬场呢,你看这事闹得。”
沈亭州:……
别等了,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因为贺延庭意外出事,贺然婕卧病不起,沈亭州每天都过去照顾。
这件事他都不敢告诉周子探,就怕周子探听到消息会在里面闹出什么大事。
下午贺然婕病情好了一点,沈亭州陪她去医院探望昏迷的贺延庭。
贺老爷子一个人坐在长廊里,头发花白,背脊都佝偻了许多。
贺然婕鼻头发酸,走过去劝道:“爸爸,您回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来照看就好。”
贺老爷子没有说话,半晌他才苍老疲倦地说,“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倔?”
贺然婕喉头好像刺入一根尖刺,身体震颤了两下,然后慢慢蹲到他的膝旁。
“对不起,爸爸。”
沈亭州心里跟着不舒服,走过去递给了贺然婕一张手帕。
安静的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冲散了一些悲伤的气息。
沈亭州抬起头,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剪着利落的短发,穿着军绿色的工装裤,五官跟贺延庭有五六分相像。
沈亭州一惊,拍了一下贺然婕的胳膊,“贺阿姨。”
贺然婕抬起湿润的眼睛,在看到女人那刻,表情也呆滞起来。
女人走过来,平静道:“我叫谢凝,如果不出意外,你们应该是我的爷爷跟姑姑。”
躺在病床里的人,则是她的双胞胎哥哥。
贺老爷子猛地抬头,望着面前这张脸,复杂道:“是你妈叫你回来的?”
沈亭州悄悄挪远一些,给他们这一家人单独说话的空间。
这时一个护士穿过走廊,听到这狗血的自我介绍,她没有任何惊讶,面带微笑地离去。
看着这个熟悉的护士,沈亭州:……
莫名感觉她比自己经历的豪门恩怨还要多。
第33章
“我妈很早之前就去世了。”
正准备离开的沈亭州,听到这句话脚步微顿。
贺老爷子跟贺然婕似乎也没料到,走廊再次变得沉默。
贺然婕动了动唇,恍惚地问,“怎么会?”
谢凝垂下眼,“我妈在国外做战地记者时,拍下政府高层跟叛乱军私下见面的照片,两边人一直在追杀我跟我妈妈,正好那个时候……他来了。”
这个“他”是指贺争。
当时谢凝随着谢衣浓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贺争不知道,按原来的地址找上门,被埋伏的雇佣军当做是谢衣浓射杀了。
“我妈是在半个月后的新闻上知道这件事的,后来她就生了病,半年后就去世了。”
而谢凝躲在谢衣浓朋友家,对方一直试图将她送回国。
但当时那边情况太危机,再加上她又上了政府跟叛乱军的黑名单。
等谢凝再大一点,她也就没有回来的想法,隐姓埋名的留在那边,跟她母亲一样也做了记者。
不过不是在正规报社,而是在网上爆实料的媒体人。
看了一眼轮廓英气,眼神坚定的谢凝,沈亭州由衷钦佩。
能在那种秩序崩坏,法律虚设的战乱国家坚持本心,不惧危险的报道真相,真是太了不起了。
贺然婕显然也是这样想,拉过谢凝的手,心疼道:“那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贺然婕温热柔软的手掌包裹着谢凝粗糙、满是厚茧的手,让谢凝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对上贺然婕那双饱含担忧与温暖的眼睛。
谢凝避开她的视线,低声说了一句,“还好。”
一直沉默的贺老爷子起身,背对着她们说,“先回家吧。”
他用的是回家这两个字,说明心里是接受谢凝的。
其实想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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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是,贺老爷子虽然恨过间接害死儿子的谢衣浓,但谢凝不仅是谢衣浓的孩子,也是他们贺家的,再大的恩怨也不能牵扯到孩子身上。
见他们一家和睦,沈亭州离开了医院。
沈亭州一直没敢把贺延庭出事的消息告诉周子探,只说了谢凝回来的喜讯,要他在监狱里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来见姐姐。
只是没想到,周子探为了早点见到谢凝,在监狱里表现得过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