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她也是女孩子, 被人夸漂亮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唐粟当即拍了拍小孩的肩膀, 笑着夸奖道, “向东小朋友,你以后不愁娶不到老婆。”
蒋佳佳有事出去一会儿, 蒋卫华又出去应酬。所以婚房内只剩下她和两个小孩。因为没到晚上的酒席,她也不能出去。两个小孩在屋子里待了会儿被进来看的王秀梅带了出去。小孩走了, 蒋佳佳没能及时回来, 屋内只剩下她一人。
走到屋门口, 打量了下热热闹闹的院子。唐粟回到屋内,打量了下婚房布置。
墙面是泥土墙,没有刷漆。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鸳鸯戏水的洗脸盆加上洗脸架,婚被也是鸳鸯戏水,床上洒着花生、红枣。房间空余的地方摆着她带过来的嫁妆。
经典的八十年代婚房布置。
看了一圈下来,唐粟忽然意识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所以今晚怎么睡?虽说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确实很欣赏蒋卫华。可是她一开始只是为了保命才结婚。难不成为了这件事把自己搭进去,没有任何的感强基础做不可描述的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两人虽然说过了,做那种事需要她同意他才会做。
可是,她还是很紧张啊。
不知道男人记不记得当初的承诺。
早知道结婚前两天把这件事好好的谈一下了,也不至于现在抓心挠腮的。
唐粟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蒋卫华在外面应付客人。两人都没有时间好好地聊一下。
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唐粟干脆将这件事抛到脑后。想了也没用,不如想想之后凉菜摊的的发展实际些。
蒋家大院内满是吃晚上席面的邻里邻居。
“二丫带过来的嫁妆,我瞧着好像一辆自行车、一台电视机吧?”
“可不是,村里头一份吧。”
“听说是她哥带回来的嫁妆,看来唐兵这些年在外面发展的不错呀。听说也没对象。你们适合结婚的小姑娘,赶紧带过去相亲。万一成了,吃喝不愁了。”
几个妇人蹲在一起聊唐粟嫁妆,聊着聊着讨论起了唐兵在外面的发展、结没结婚。
越聊越起劲,正说兴奋处时其中一位妇人朝着西边两个并肩站立的男人努努嘴,“穿褐色裤子,个高的那个小伙是不是唐兵?”
众人顺着看过去,看见蒋卫华旁边站着的可不就是唐兵嘛。
几人打量了一番,确认是唐兵后,低着头继续聊八卦。
唐兵双手环胸,听着周围嘈杂声,见身旁男人淡定自若。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两人没站一会儿,蒋卫华便被拉走。
大厨努力烧着菜,菜品一道道地摆上桌。时间也在一道道菜的烹饪中缓缓流逝。
五点多时,天色渐黑。客人陆陆续续的上桌。
期间,蒋佳佳和李秀芳进来配唐粟聊天。见李秀芳被叫出去做席时,唐粟也下床简单的收拾了下。
收拾完毕时,蒋卫华也到了屋内带着她出去敬酒。
席面吃完后,唐粟在邻里邻居的见证下领了改口费,正式将蒋增国、王秀梅‘爹娘’。
捅了婚房窗户上的红纸,屋内人也渐渐散去。
不多时,婚房内只剩下她和蒋卫华两个人。
屋内恢复安静后,站在房门口的蒋卫华才仔细的打量着唐粟。
今天的她穿着红衬子,嘴唇上好像比往常更加红艳。整个人神采奕奕的。坐在凳子上慢条斯理的拆着发髻,三两下发绳被拆下,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滑落。
似乎,更加的漂亮了。
屋里没人第一瞬间,唐粟直接坐在凳子上拆头发。
今天做的造型有点扯头皮,坚持了一下午总算可以拆了。头发散落的一瞬间,舒服的唐粟直接闭眼。
享受着头皮重获自由的酸爽。
几分钟后,唐粟起床开始洗漱。结果看见站在门口不动弹的蒋卫华。
看见他,唐粟想起了下午纠结的事情。重新坐回凳子上,“蒋卫华,过来坐。有点事情咱俩需要谈谈。”
收回打量的目光,蒋卫华坐了过去。不懂女人想要谈什么。
见人坐下后,唐粟也不绕弯子,直接将困惑自己的事讲出,“蒋卫华,你还记得咱俩相亲时说过的话不?”
看着女人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蒋卫华无奈的摇摇头。
见男人摇头,唐粟瞬间紧张,紧紧盯着男人的嘴巴。
“记得,我不会对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蒋卫华见女人面色一松,“我今晚打地铺。”
见男人记得说过的话,唐粟瞬间放松,“打地铺?”随即看向屋子的周围,“没有席子了。你怎么打地铺?”
地面不是水泥地,是泥土地。夏天夜晚阴凉,最易寒气入体。
“没事,我用衣服铺一下或者用板凳凑一下能睡。等咱们搬进新家后买两张床放在卧室里。”蒋卫华不在意道。
执行任务时比这还艰苦的环境他都能睡着,何况是好好的泥土地。
男人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唐粟看了看屋内板凳的数量明显不能拼成一张床。让他睡地上又于心不忍。
她相信他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