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给他好了。
斯内普轻轻地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松了口气:“谢谢你,西弗勒斯……”
斯内普嗤笑一声摇头:“阿不思·邓布利多,你根本不知道,你要我放弃的是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
“不,我知道,我真的很抱歉,我对于不得不要求你做这样的事情也感到十分痛苦。” 邓布利多哀伤地说,“虽然此事必须保密,我也无法免除之后你在霍格沃兹还有凤凰社中可能会受到的敌对,可是我会告诉玛莎的,我至少能保证她知道你是在我授意下行动的。”
斯内普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警铃大作。
“玛西娅娜?为什么单单要告诉她?”他平静地发问,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好奇。
“其一,等战争结束,若我们侥幸得胜,总得有人为你作证、说明你始终是我们这一方的。其二,我并不希望你在我死后孤立无援。更重要的是,”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我们可不想她把你写上猎杀名单,不是吗?”
那么大的一份生命危险突然砸到斯内普头上,他顿时忧伤不下去了。
“你认为她会……”
“倒不是我这糟老头子想要高估自己在玛莎心目中的地位,可如果她认为你欺骗了她并杀死了我,是的,我认为她会的。”
斯内普:……大意了,她是这种人没错。
“而如果她真的下定决心要刺杀你,只怕……”邓布利多顿了顿,赶紧补充道,“你是个很有天分而且十分机智的巫师,西弗勒斯,我并不否认这一点,但玛莎她……”校长十分委婉地说,“我们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的好。”
斯内普非常不忿,可他想起玛西娅娜潜入总部绑架虫尾巴的“壮举”,想起她二十岁就敢干掉提多斯·罗尔,想起她快如鬼魅的身手和那把锋锐无匹的魔剑,最后想起她是个记仇可以一记十几年的货色。
“你说得对。”斯内普肯定地说:“我们不要冒这个风险。”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是怕了她的意思……”
“当然,当然……只是没必要内耗,完全没必要。”邓布利多了然地点头。
斯内普心情复杂。虽然拿不出证据,但他还是隐隐觉得被鄙视了。
“哦还有一点,”邓布利多忽然不经意地说,“前几天你的守护神来找我报信时,我觉得它体型变大了一点,你认为呢?”
“是吗?我没有注意到。”斯内普的表情是一样的漫不经心。
“我认为是的,虽然看上去很相似,但细节上看得出来有一些不同了。”邓布利多犀利地说,“对旁观者来说并不明显,但是对于作为施法者的你来说,心境的改变应该是并不难察觉的。”
斯内普的脸先是涨红,而后苍白了:“你有话不如直说,何必兜圈子。”
“我没有什么话想说,只是——请原谅——好奇心是我的老毛病了。”
“好奇什么?”
“好奇你是否爱上了玛莎。”
斯内普被他的直率打懵了,可瞬间他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还施施然地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说真的,邓布利多,这就是你的猜想?别担心,我不会对你珍贵的瓦尔基里产生什么痴心妄想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也不认为这是什么痴心妄想。”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鼓励我吗?”斯内普骇笑,“每当我认为我已经见识过你的残忍,你总能再度令我大开眼界。逼迫一个人放弃最后的避难所、违背意愿地进行谋杀是一回事,可在这基础上还鼓励他产生不切实际的希望——如果说前者还算是迫不得已,后者就只是单纯的残酷了。”
“西弗勒斯,你误解我了。”邓布利多皱了皱眉,“我恐怕你也误解了玛莎。”
“我误解了什么?是说你并没有鼓励我吗?还是说你认为这样做并不残忍?总不能是她告诉过你她疯狂地爱着我吧?”
邓布利多听到最后一句话,脸上出现十分可疑又可恶的笑容:“很遗憾,这三者都并非事实。然而你也许低估了你对她的重要性。”
“重要性?!你刚刚才自己说我要是杀了你她会干掉我啊!”斯内普忍不住吐槽,“你不觉得有些前后矛盾吗!”
“没错,可要知道没有什么比一颗破碎的心更让人失去理智的了。”
斯内普坚定地认为眼前这无耻的上司在信口开河,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于是他冷冷地说:“我不认为我有伤她心的能力。”
“如果你坚持这样认为,好罢,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邓布利多微笑着说,“无论如何,请不要伤她的心——我不想过早地失去你。”
这次,斯内普觉得自己明晃晃地被鄙视了,而且他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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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瓦尔基里,即valkyrie,又译女武神。北欧神话中协助奥丁的战争女神。
今天就只有这一更。不是我经不起夸,而是后面的章节我觉得很需要修改一下,今天就稍微缓一缓。大家看在我连着万更了三天的份上,不要打我(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