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青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勉强看清楚那是红色,这也是红色,入眼都是红色,像是新房一样,他来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呢?
手指碰到什么东西,他勾了下,那是鸩书给他准备的披风啊
斐济动手脱下自己的衣物,他眼中泛着凶光,脸上却是得偿所愿的心满意足的微笑。
他跪在地上,俯下身亲了亲江落青的脸颊,跟小孩亲自己喜欢的果子一样,珍惜中带着纯粹的欢喜。
江落青刚要开口说话,嘴就被堵上了,斐济温柔而不留余地的吞噬着他嘴里的空气,纠缠着他。
酒气蒸腾,稍稍分开就是剧烈的喘息声,一条银丝拉出来,又悄无声息的断裂在空气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斐济的唇上带上了百味花的香气和他特意准备的酒气。
斐济轻声道:“真好。”
他用鼻子碰着江落青的鼻子,眉眼间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江落青身上的衣服被一层层解开,屋子里并不冷,甚至有些热,烧着地龙,空气中百味花的香气和酒香飘荡,像是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销金窟,没有纸醉金迷,却又绝世的温香软玉。
江落青的腿被架起,他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两人坦诚相见。
斐济脸色泛红,他拿了脂膏去开扩,他动作温柔细致,怎么都不愿意自己捧在手心上的人感觉不舒服。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世界
反复捣水的声音缓缓响起,刚开始还是克制的,但在一声没忍住的哼声里,撞击的水声停了停,接着粘连起来。
江落青的手被牢牢握住,十指交缠的那种抵在地上,速度越来越快,斐济眼底发红。
“师,师兄,停下,停下!”他声音有些奔溃的哭音,在不停的动作下连说话都艰难。
斐济听着他的声音,动作猛地一停,他喘着气,一呼一吸中都是江落青身上的气味,就好像这个人被自己打上了标签,以后永远都是自己的了,这种感觉如同世界上最甜美的毒药,斐济知道他的毒性,但却心甘情愿的喝下去,哪怕最后要肠穿肚烂也在所不惜。
他凑到江落青脸颊旁,无视他紧闭的双眼和皱起的眉目,喘息道“师弟,你叫叫我的名字。”嘴上说的有些可怜,可他的动作却是毫不留情。
江落青神智不甚清明,身上有人动作,他紧皱着眉,不知被碰到了哪里,他猛地颤了一下。“呃”他睁大眼睛深深的喘息,呼吸间都是浓郁的香味,身体微微痉挛,这场噩梦不知何时才会结束。
轻纱遮住人,只露出模糊的影子,喘息声传出来,偶尔会有两声轻哼,那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被逼到不行的要哭的腔调。
夜雨还在下着,只不过像被屋子里的热气蒸发一样,刚才的瓢泼大雨已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马车前挂着两盏莲花灯照路,雨小了,马车里一身白衣的医谷弟子伸出头来催促马夫速度再快点。马车在大道上狂奔而过,车轮撩起一路的泥点。
京都连日的雨终于停下来了。
有人捏着一封信递出去,声音懒洋洋的,“把这个交给楚荀,他知道怎么做。”顿了顿,继续道“跟他说速度快点,江府可没时间跟他耗。呵这令牌可是我费尽力气才弄到的,被发现可就不好了,你们的速度切记要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