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济眉头直接皱成了川字,他道:“她怎么知道你身上有桃信的?”
江落青想了下,想起那个忽然闯进来,又匆忙消失的秋瑟。他道:“你们在大厅议事的那天,我去找鸩公子帮我看身上的暗伤,顺便帮我看了看桃信,当时秋瑟忽然进来,没来得及遮掩。秋瑟跟月上看起来是同行的,而且听斐表姐的意思,他们还是师兄妹,所以应该是秋瑟告诉月上的。”
斐济点点头,他看了眼抬手喝茶江落青,叹了口气道:“你该谨慎一点的。”
江落青点点头,脸上也有懊悔。
斐济这几天之内还不能离开锦州城,他对江落青道:“要不然我跟你睡一个房间?也免得你被抓走了我都不知道。”
这话题变得太快,江落青愣了一下才回绝道:“不用了,只她一个人,我对付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斐济也不强求,只暗道一声“可惜”,刚才看他进门的时候那么慌,还以为能趁着他慌神趁虚而入,结果没成功。
他让小二准备饭菜送上来,师兄弟两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吃了饭。
接下来几天倒是风平浪静,十月十三,也就是十月中旬的那天,斐济因为各方在锦州城汇集商议,所以没时间回客栈休息,因为这来的人开头都不小,他也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只能调了一些看守客栈的人过来增加人手。
江落青这天的饭菜是一个人吃的,吃完他就坐在床上打坐,这已经是他这几天的常态了。
体内内力翻涌的感觉对他来说真的是十分不错的,他仔细用内力扩充着经脉。
吱——
江落青睁开眼往门口一扫,那里有一道黑影,他皱眉斥道:“谁在外面?!”
他一出声,外面的人也不观望了,长刀出鞘,破门而入,转头往床上看去,上面却只有凌乱的被褥,桃信之主不见踪迹。
江落青眼中寒星点点,他手腕轻抖,袖中短剑出鞘,那声音惊动了下面的人抬头看过来,不过已经晚了。
短剑从脊椎中刺下去,瞬间刺破了咽喉,血液被剑压着没喷出来,只能像溪流一样流入地板之中,把木头染红。
一击成功,江落青抬手把短剑扒出来,溅起的血染红了他的袖口。他转身拿了长剑和一直没怎么动过得包袱,匆匆穿了衣服,外面就传来了微不可查的脚步声。
江落青打开窗户,外面是一片灯火阑珊,他从窗户上飞跃而出,落在瓦片上踩碎了几欠黛瓦。
匆忙回头一看,只见两个手拿长剑,身穿皮甲的壮汉在窗户那里远远看着他,那银白的长剑上被灯火照出了血色。他们也不追,就看着他,那诡异的样子惊的人汗毛竖起。
也不是怕,就是那种好像你身后有无数陷阱敌人等着你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二侧传来凌厉的风声,他一侧头,就有东西擦着他的发梢狠狠的落在了身后的屋顶上,哐啷一声直接砸出一个大洞,脚下的屋子里传来惊叫声。
江落青不多停留,余光匆匆扫了一,直接滑下了屋顶落在地上,他脚踏实地之后也没停下脚步,而是直接朝着街道上走去。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街上行人并不多,不足以给他掩护,而那些人也追上来了。
江落青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穿着统一皮甲的人正提着带血的剑追在他身后,若是遇见有挡路的百姓了,便一剑下去,那路就开了。
他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