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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她以为是她不够美,后来直到无数祸国美人色杀,他亦眨也不眨眼睛祭出莲降。

她从来没见过他为谁收过莲降,莲降在他手上过够了好日子,他一向动手,在别人家就会杀人全家,全家一个不留,要说这顶梁柱都没了,其他人也活不了,权当做好事。

“你不杀他,他就往死里杀你。”留情是什么东西,不知道。

燕云一直都知道,她和无相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无相就像别人说的不要命的老妖怪,他早就是在乱世里吃着人肉踩着尸体爬上来的畸形怪物。

她对这句话有最深认知,是在他屠戮辉夜岛的那个晚上,她不知道忽然发生了什么他要这么做,有些犹豫,毕竟辉夜岛那么强大,他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若是被抓回来……

火光冲天,映亮他侧脸血色,他淡淡道,“跑不跑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但你以为留下来是什么好事情吗,辉夜祭的淘汰,你真以为是筛选血液,错了……辉夜祭必须死人,但是没人在乎输赢,他们只是想看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活—活—打—死。”

他忽然转过头来,漆黑的眼睛映着火光,笑的诡异和森然。

“他们既然喜欢,就看个够。”

辉夜岛的事情历历在目,燕云如今想来感慨万千,上辈子的事情一般。真要回忆起来,她印象最深的还是猩红色的海日,便如同此时一般,她看着客栈临海一侧走廊处的背影,不由自主上前打招呼,“还不上船?”

还有半个时辰出发。

“船上还有什么人?”他问。

其实他们是跟着船队走的,每年越梁船队只这么几趟,除了他们坐船,另外还有些九流三教的跟船的人,本着都不得罪广开人脉,燕云他们默认买了船票均可入内。

“事先没说,是因为当时船上人员定差不多了你们才决定一同跟船……对了,这是你在船上房间的号和钥匙,嗯,九号。”燕云递过去。

容樾没答话,燕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恰见昭歌一个人在临水小贩处转着,但没提起什么兴趣,心情不好四个字就差写在脸上,她逛了那么久,只挑了两缕细线,正要付钱时,摸了摸口袋,原本怏怏的眸子才露出点不好意思的情绪。

燕云看出点什么来,“闹别扭了”

容樾:“没有。”

说完便要转身,燕云抱着手,调侃,“怎么,送钱去?”

容樾转了一半的头僵硬地扭回来,“不是。”

燕云意味深长地唔了一声,继续看。

眼看着她心不在焉又逛了几个地方,最后又念念不忘转回了那个地方,她比划着手,眉眼活泼不知和老板说了什么,老板笑着点了点头,于是她开始摘下自己的耳环,交换了商品。

“细线而已,几个铜板,她那一对缠丝珍珠蝴蝶坠子,够买一百个摊贩了。”燕云做生意久了,习惯性点评。

“那是她身上最贵的东西。”

“你知道?”

“我选的。”

他看得出来,她确实喜欢那两条绳,在她看来和老板做的是等价交换,而且她脑子不好使,即使交换也要给别人最好的,免得亏了人家。

眼看她踩着欢快的脚步上船,燕云也不墨迹,“走了,不能耽误时辰,晚了不宜行船。”

却见他还站在原地,燕云好奇看过去。

原来昭歌所站摊贩前,来了位衣衫素净的白襕衣公子,谈吐温润,拿了一锭黄金赎回那对坠子掖入怀中,而后视线含情脉脉追随那道粉色倩影。

身边气氛很冷,余光瞧见栏杆上那只手捏的发白,燕云憋住笑,“你们没见过吗?原先住你们隔壁的秀才洛华然,听闻前几日中了探花,应大越翰林之前需得游学一年,大梁文学盛会即将举行,他恰好同行,昭歌怕是不怕没人同她说话了。”

船缓缓启动,昭歌趴在栏杆边上,目之所及是鳞次栉比的船只航行在海上,蔚为壮观。船破开海浪的声音十分好听,她趴着懒洋洋,眯着眼睛马上就要睡着。

“陈姑娘。”

声音很熟悉,昭歌回头,微微惊讶,“秀才哥哥。”

不是隔壁大娘家的秀才哥哥吗?已经好几日没见了,好像是搬去王宫附近了,“你也去大梁?”

“是啊,刚好遇见陈姑娘。”眸中温潮涌动,声音温和,如沐春风,他不动声色,看了眼四周,“怎的不见那位公子?”

昭歌一下子想到那句“我确实不喜欢陈昭歌”,心脏痛死了,眼眶瞬间发红,“不想说。”

洛华然大约猜到了些,但不好往深了说,也学她把胳膊搭在围栏上,侧脸看她,“不想说便不说。”

昭歌没有心情和他说话,但是她知道他在安慰他,直接走开很不礼貌,于是抬头看看天,把不舒服憋回去,换了话题,“你饿不饿?”

这话题转得生硬,洛华然笑出声,昭歌这个人,十分单纯,所有情绪都在脸上,他一看便知,笑道,“不想说话就不想说话,不用觉得抱歉,也不用说对不起。”

昭歌小心思被戳穿,有些无措地踢着栏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长长的蝴蝶发带随着动作落在肩上,“那……”

洛华然不动声色替她理了发带。

“是吗?这么大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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