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渺见他自如地侧躺在床上,手肘明晃晃过了床的中线。
他一抿嘴,手搁在腰上为自己增强气势:“你!手!识相点!”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一副恶喵咆哮的模样。
更不知道在江印眼里,本就胸襟半敞的睡袍,被动作撑得更开,到底有多春色无边。
江印维持着注视季初渺的姿势,静默又迟缓地收回手。
季初渺觉得这人怕不是醉了,反应慢慢的。
和醉鬼一起睡。
头疼。
季初渺俯身扒拉被褥,迅速地给自己扯了床被子,把江印脸边的另一套枕头抱起,往床位一扔。躺下前,还不忘记给江印递去一个“我睡觉很安分的、你识相点”的警告眼神。
江印姿势从躺变为坐,起身,长腿一跨,越过身边鼓起的被团,往洗漱间去。
顺手还把房间的壁灯都关了。
季初渺眼前一黑,在被子里缩成虾米,从被子边缘探出眼睛,暗中观察洗漱间。
江印洗得格外慢。
季初渺重新起床,玩了会儿手机又放下,水声还没停下。
季初渺被吃饭时的几杯酒弄得有些上头,躺倒了就晕乎乎的。
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都不清楚,更不清楚江印一身寒气地从洗漱间出来,凝视他好几秒,帮他掖了被角,才去床另一侧躺下。
季初渺睡得格外熟,醒来时候周遭还是黑的。他下意识望向窗口,窗外还什么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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