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听就不像话。
季初渺也喝了几杯酒,反应没往常灵敏,完全没听出江印话里暗含的深意。
“我能怕什么!怕你半夜吃我一条胳膊吗!?”季初渺不爽地回呛。
他才说完,懒散靠在沙发里的年轻alpha半阖的眸子瞬间睁开,又有了光芒。他缓慢撑起身,双手合十握紧搁在桌上,不置可否地挑眉。
还想要不要护一下季初渺的郑柏见此,无声叹了气。
这架势,神仙都拦不住。
一行人在会客区休息够了,一对一对结伴往卧室去。
季初渺余光一直在渺对面的江印。
江印一直没行动。
季初渺忍耐了下,陡然站起,往卧室去。
飞机内的卧室虽装潢讲究,但说到底面积终归有限。套房配了个独立洗漱间,一张床摆着,看着也就刚够躺两人平躺。两个大行李箱占据了走道,余下空间就够一人经过。
季初渺靠在门后盯着两个并排靠墙放的行李箱,思忖片刻,抓着自己的行李箱推到一边床头,圈地盘似地占了个位,而后钻进洗漱间去。
季初渺洗得挺快,穿睡衣时才发现两套衣服是睡袍,还是完全相同的款式。
深蓝色调,暗银纹路,胸前打开,典雅中透着欲说还休的……
季初渺坚定地认为,是欲说还休的骚,拒绝承认是荷尔蒙。
季初渺脑海里下意识划过《偶像季》才开始录制时,江印穿着同款的睡袍,从洗漱隔间浓浓水雾中走出模样。
他抓着睡袍,站在原地,认真怀疑江家的机务是不是被江印带偏了画风。
季初渺随手在腰上系了个结,才打开洗漱间门,立刻就嗅到了房间里的浅浅红酒香。
江印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正靠在没被行李箱“霸占”的另一边床头上假寐。
听到响动,他睁开眼,偏头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