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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又说:“龚先生来了,我明天去看看先生。”
冯映汐至今都不知道那天来邮轮上发生了什么。
宋倞庭:“那就明天过去吧。孩子们都在那边。”
等刘承誉走后,宋倞庭牵着人散步,街上不同于白日里的忙碌,午夜街头有种温柔的浪漫,冯映汐开始奇奇怪怪思考。问:“你有什么遗憾吗?或者说是不能释怀的自己曾经犯的错误?”
“那你有吗?”
“很多。”
宋倞庭牵着她的手,很平静说:“人不可能每一步都正确,我不想回头去批判曾经的自己。因为那样没有意义。而且,据我了解,你走的每一步都非常精彩,完全不需要难以释怀。”
冯映汐歪着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笑起来问:“据你了解?你从哪里了解的?”
宋倞庭拉着她,将人拥在怀里,问:“那你讲讲,你有什么不能释怀的?”
冯映汐:“那多了,我有很多很后悔的事情,比如没有狠狠教训曾经欺负我的那个女同学,比如,我花了非常长的时间和我的身份和解,比如那个傲慢的污蔑我的主持人,我最后也没来得及痛骂他一场……”
前两个宋倞庭确实无能为力,但是那个傲慢的主持人,因为诋毁她和周思廉的关系,宋倞庭递话直接将人压下去,且不接受和解。
那人找过很多关系,想和冯映汐道歉,宋倞庭都没有给他道歉的机会。
很多时候,他的性格是很强势的,做事情也容易做绝。
宋倞庭笑了下,将人背在背上,冯映汐很喜欢他背着自己,背和抱完全不同。
灯光交错,将两个人的影子照的虚虚实实。
宋倞庭问 :“你不太想接手舅舅的家业,是吗?”
冯映汐长叹一口气。
“也不是不想。”
“那就是不想知道龚家的事情。”
冯映汐:“如果我接手了,那我和你就可能会变成竞争者,未来两年你要是方向不改,我们……”
宋倞庭:“我的方向和你不会有交集,不用担心我,反而是你,如果确实觉得有顾虑,就请经理人吧。舅舅目前的状态很好,未来掌舵二十年都不成问题。”
冯映汐笑起来,凑他耳边悄悄的笑。
谈恋爱的时候都没有和他这样亲昵。
宋倞庭问:“要不要回去?”
“回去吧。”
老男人脾气好,背着她走了很久。
第二天去看孩子,刘承誉嘴甜,对着龚先生很是奉承。
大概也没想到他家里闹成这样。
妹妹的玩具到处都是,两个哥哥正在鱼缸里挑鱼,妹妹看到冯映汐来了,笑嘻嘻凑过来找妈妈。
老周笑着说:“她昨晚想你了,先生哄了一晚上。”
宋倞庭陪着刘承誉和龚先生去泡茶了。
冯映汐抱着妹妹去和哥哥们玩。
老周跟着冯映汐,和她悄悄说:“先生想请何女士一家人来家里。”
让老周和她讲的意思,大概是想让她也在场。
冯映汐一脸不明白。
老周解释:“先生想一次性把该给的都给她。”
因为这个女儿,阿琼熬尽心血,早早没了,龚先生对性格任性的何女士感情并不深。但是何女士生了冯映汐,冯映汐性格那么讨喜。
这笔帐算不清的。
但是这些,老周不能讲出来。
冯映汐想了片刻:“按理来讲,她是舅舅的妹妹……”
“你可千万别提这个。”,老周立刻提醒她。
龚先生不喜欢何女士,就差说出口了。
冯映汐问:“何家的玩具厂,还是舅舅在扶持?”
“这没多少钱。”
冯映汐就不肯再说话了。
“可以的,到时候直接告诉我一声。”
老周见她没明白,又说:“到时候孩子们都来。”
龚先生只会给何女士一个人,并不会给她在婚后的儿子任何东西。
冯映汐其实不理解,豁达的舅舅,也不是吝啬的性格,为什么会在何女士这件事情上面,这么固执,且不近人情。
冯映汐都能感觉到,他很不喜欢何女士,按理说她比起和何女士,是不如何女士和他的关系的。
老周看albert拉着eric,不准他用手去抓鱼。
不由说:“先生最宠小二,但是还是最喜欢albert。他最懂事,年纪小但是非常有做哥哥的担当。”
说完看了眼怀里的妹妹,又笑起来:“还是最宠这个。”
冯映汐问:“何女士和舅舅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毕竟龚先生大何女士十七岁。
老周不好和她讲这些旧事,含糊说:“都是些陈年旧事。大概还是生气把你送走吧,当时就晚了一个星期,要不然你不会回冯家的。”
冯映汐
', ' ')('才不信他的鬼话,人老成精,一句真话也没有。
等下午回去的时候,龚先生和她讲:“明天你们过来,你妈妈一家人也会来,到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吃个饭。”
冯映汐迟疑问:“我需要,准备礼物吗?”
“不需要,你和她没关系。你到时候喊她阿姨就是了。”
冯映汐点点头。
第二天她和宋倞庭带着个孩子来。
这是何女士第一次见个孩子,港媒经常会报道她带着个孩子出行。
但是她一次都没见过,毕竟宋家不是等闲人家。
何女士的儿子就读于港大,她丈夫挺文静的性格,宋倞庭一直在作陪,在那边和他们聊天,老周很贴心,一直帮她看着孩子,今天家里的阿姨一直跟着孩子,避免何女士接触孩子。
冯映汐一想可能是老周的主意,她就有点想笑。
她和何女士在十年前见过一次,十年后再见,何女士脸上看着也有了岁月。
“孩子们乖吗?”
冯映汐:“还好。”
大概是做妈妈了,她不再从心底里批判对方了。
何女士大概也是不知道和她讲什么。
她可能也有和龚先生修复关系的意思,所以才欣然来赴约。
没想到龚先生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她讲过几句话。
饭桌上,龚先生一直抱着妹妹,非常耐心给她喂饭,任由妹妹抓着他的手擦嘴。而在座的人都习以为常,只有何女士的眼神暗了暗,今天她儿子没有来。
她也没想到龚先生会对冯映汐的孩子这么宠爱。
饭后,照例泡一壶茶,龚先生和老周讲:“去我书房,把桌上的文件袋拿过来。”
然后和何女士讲:“我们这些年也没什么联系,按理来讲,我们的经历相差太大,我漂泊了半个世纪才回来,龚家也不是百年前的龚家,曾经的荣耀辉煌,旧人旧事早不过一抔黃土。这是我做兄长的,给你的礼物,你收下吧。”
何女士的丈夫立刻想拒绝。
但何女士问:“这是你对我妈妈的补偿吗?”
她这话一讲,连笑闹的孩子们都静悄悄了。
龚先生慢条斯理说:“和你母亲没关系,你母亲是我父亲的妾室,所以你,算是我的庶妹。龚家的血脉,我没有不照拂的道理。”
何女士问:“那她呢?”
冯映汐没想到她心思这么大,对龚先生的家业起了心思。
龚先生笑了下,问:“你想讲什么,或者是有什么想法,讲出来吧。”
她丈夫眼神制止她:“阿和!”
何女士看了眼冯映汐:“我儿子和她一样……”
龚先生摇头:“不,你儿子和她不一样。”
“有什么……”
“他爸爸不是冯志雄。”,龚先生打断她的争辩。
何女士脸色一僵,不知是被羞辱还是被气到了,起身抓过文件袋,就出去了。
她丈夫甚至来不及难堪,起身和龚先生道歉后,就追去了。
冯映汐感觉莫名其妙。
老周解释:“她后来频频联系先生,想为他儿子求一个职位。”
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在职场里打拼。和有一个富豪舅舅当然是不一样的。
冯映汐也能理解她作为母亲为自己儿子争取的迫切心思。
冯小姐
何女士走后, 龚先生并没有对这件事情有一字半句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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