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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映汐好奇,问:“所以,你们离开老家就到了新加坡?”
龚先生伸手指逗着胖小子,却说:“没有,我们到了东南亚,带着我的卢伯死在了清莱,我一个人逃到了曼谷,后来辗转到了金边。最后来了新加坡。”
他讲的很轻缓,一边还笑着逗albert,冯映汐却听得心里发紧,他不到十五岁就开始一个人流亡。
冯映汐也没再问了:“francis讲他过几天才能过来,让我先过来帮忙。”
龚先生好像不是很在意生日宴会这种事情,笑着说:“不是什么重要节日,不必非要来一趟,孩子还小,颠簸起来不好。”
冯映汐:“让他见见世面吧。也不能总放在家里。”
龚先生转头就和老周说:“把书房隔壁的套房整理出来,让阿奇找两个育婴护士过来。”
冯映汐其实用不到这么隆重:“不用那么多人,我们两个就可以了。”
龚先生却说:“你们两就休息几天。”
大晚上她很闲,和宋倞庭打电话,说:“我可能要在舅舅家里赖很久,我设么都不需要管,生活有菲佣照顾,孩子有育婴护士照顾,我的任务呢,就是到处逛。”
宋倞庭人在澳门,他从房间里出去,站在外面,冬季的风很冷,他轻声问:“是吗?”
冯映汐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出差回来?”
“再两天就可以了。”
冯映汐无奈:“行吧,要不要看看你儿子?”
宋倞庭:“他睡了吗?”
“快了,舅舅正在陪他。”
“那就算了,让他们先哄睡吧。”
等他挂了电话,在外面站了几分钟,然后再进去,地上的人被打的不成样子了。
当年跟在金牙仔后面的臭鱼烂虾。
这位阿昆就是其中一个。
老挝人带着面罩就坐在房间里,有恃无恐,人是他找到的。
宋倞庭钱给钱痛快,名单上的人,找到一个七千万。金牙仔的价格另算。
这是第二个了,地上的人已经昏厥过去了,宋倞庭冷着脸,拿过一瓶冰水拧开,倒在他脑袋上,将人泼醒。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痛苦的呻吟声。
“考虑清楚了吗?考虑清楚了,现在可以讲了。”,宋倞庭面无表情问。
地上的人连张嘴都困难,含含糊糊说:“他确实回来了。”
宋倞庭:“我等他很久了。”
没人知道今夜发生了什么。
等龚先生生日宴都的时候,宋倞庭如期而至,花园洋房里的生日宴会非常专业。
冯映汐看到餐饮经理井井有条按照宴会,终于相信,她的帮忙纯属添乱。
这几天胖儿子和龚先生都熟悉了。龚先生来的老朋友都好奇这个孩子。
直到宋倞庭来了,龚先生才给自己的老朋友们介绍:“这是我外甥女婿。香港宋家的小儿子。”
这里面有很多人,宋倞庭是认识的。
也知道他娶了冯家的女儿。
只是大家不知道龚先生和冯家是姻亲。
总之生日宴上,龚先生很高兴,连老周一整天都很开心。
宋倞庭知道龚先生是特意给他介绍,所以他今天喝了很多酒。
等晚上的时候他整个人还很镇定,他很少在冯映汐面前喝酒,冯映汐取笑他:“怎么样?还清醒吗?”
他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伸手握着她的手,不说话也不放开她。
冯映汐回头看了眼,哄他:“要不要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汤。”
宋倞庭有些喝多了,今天龚先生滴酒未沾,全让宋倞庭一个人喝了。他紧绷了很久,今天有点放纵。
冯映汐还没见过他喝多的样子,就拉着人进去休息,哄他躺在床上,育婴师抱着儿子进来,他看着儿子,问:“albert,你开不开心?”
胖儿子又不懂,只知道傻笑。父子俩个并排躺在床上,他凝视着儿子,轻声说:“儿子,你要开心啊。”
冯映汐觉得他这个样子,其实看起来很难过。
她也不出声,起身出去要醒酒汤。
等再进来他握着儿子的手,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宋倞庭就要走了,冯映汐还在睡梦中,他起身亲了下睡着的人,见人醒了,也只是说:“你接着睡吧,我先走了。你回来的时候我来接你。”
冯映汐犯困,也没有起来,只是说:“你注意安全。我最迟后天就回来。”
等他下楼后,龚先生已经坐在客厅里喝茶了,和他说:“不要闹得太过火,毕竟都是人命。”
宋倞庭:“谢谢舅舅。”
他拒绝和别人讲关于金牙仔的事情,关于复仇的事情,他需要自己亲手来做。也不接受任何人的反驳。这是他十几年来的信念。
龚先生也没什么能和他说的,看着年轻人头也不回离开。
', ' ')('冯映汐起床后,还和龚先生请教关于冯三那个项目,她就是为了了解叶文强这个人。
龚先生却没和她讲出什么来,还提醒她:“这不关你的事情,汐汐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小家就可以了。至于大太讲的你爸爸的名声不能受损,那也是长辈的事情。”
冯映汐:“我不是为什么名誉之类的,我和您讲实话吧,那个投资人是用叶文强的名义,francis一直在找金牙仔,要是对方就是冲他来的,怎么办?”
龚先生安抚她:“不要怕,有我在。”
冯映汐的焦虑也在藏着了。
“我很怕的,我和他去过澳门,被人困在酒店里,他也不是看起来那么无害。我也知道,他曾经很长时间都混迹在赌场里,他花了天价在找人,他的线人不止一个。可是,万一呢?万一那些烂命仔狗急跳墙怎么办?”
龚先生安慰她:“我让人跟着他,赌场的消息我会替你打听。”
他和宋倞庭一样,选择隐瞒着她。
冯映汐在两天后回港,宋倞庭在机场来接她,她上车后就说:“我查到那个叶文强了。”
宋倞庭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叶文强?”
“就是冯三那个投资人,我不信汪先生不知道他。但是人家身家确实清清白白。反正我是不信的。”
宋倞庭只是提醒她:“你知道就行了,别贸然一个人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冯映汐见他一点都不惊讶,也不阻止。
开车的文谚今天才接到通知,关于冯三那个项目,他是完完全全都知道的。
而最新的七千万的账目,是他汇过去的,他今天才知道。
他又开始心里发慌,这种重大事项,他搞在里面,很容易被搞死的。
这位脾气那么大,到时候他怕是连菩萨保佑都没用……
想一想,就前途暗淡。
老板老婆
文谚前途会不会崩掉, 他自己不知道,但是冯映汐想搞死那个项目的心思有点活络了。
烂盘没人接手,但是剩余资产还是可以捡的, 这样的话就能名正言顺去盯一盯那个叶文强。
简直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宋倞庭可不知道老婆心里想什么,他在等待最后的狩猎时间。
冯映汐做事情, 实力没有宋倞庭雄厚,但是她知道借道, 和拉拢。
总之, 就是婉转一些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第一个就拉拢文谚,和文谚打电话问:“我问你一个事情。”
文谚一听她的电话,就起寒毛。
“什么事情?我不一定比francis知道的多。”
冯映汐很擅长和他搞关系:“和他没关系。这种事情,我问他,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我只能找你来帮忙了。”
文谚好奇问:“什么事情?需要你背着他?”
“你用francis的名义,帮我约一约那个周小姐出来, 怎么样?”
“你说什么?”, 文谚不可置信地大声问。
冯映汐也觉得这个主意太馊了,但是她和那位周小姐完全没有交集,勉强都勉强不了。
“我的意思, 就是……”, 她就算能言善辩,也觉得这个事情,确实不能有点讲不过去。
文谚都服气了,深呼吸后, 问:“暂且不谈可不可以, 你找她干什么?你有事和我讲吧。”
冯映汐:“我和你没办法讲的,你只要帮我把人约出来,其他的都不关你的事。”
文谚心说, 你说的好听,我到时候能不能脱身,都两说呢。
你这个话讲的太早了。
“这不合规矩的。”
冯映汐问:“你不帮我吗?那我只能和francis去讲,反正最后他肯定是听我的,到时候还不是一样,都是你去约。”
文谚都沉默了,考虑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文谚:“不约不行吗?反正,这个周小姐,我是约定了,是不是?”
冯映汐见他有松动的迹象,立刻说:“也不是,我们是朋友嘛,我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为难你。那这样好了,我就欠你一次,我一定记着,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找我,我会不计代价,一定帮你办到,就算是犯法我都不会犹豫的那种。”
文谚真的服气了,你就说,她到这种地步,老板怎么可能顶得住。
文谚慢慢笑起来:“是吗?这可是你自己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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