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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惠颖见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最近瘦了很多,明显有了精神气,也看着年轻了很多。
她也就顺着说:“这不是听到周家事情,真是吓人。”
汪耀宗见她一张漂亮脸蛋,娇俏可人。
他即便好色,但是名声不差,出了对女孩子出手大方,还因为他曾有句名言,说年轻女孩子的发脾气都不叫发脾气,叫娇气。
他也顺着这位大小姐;“赌企哪是那么容易掺合进去的。周家太贪心了。”
冯惠颖一知半解,问:“不就是因为和澳门方家合作了吗?方家这下完了,周家也跟着倒霉。”
汪耀宗笑起来,惯会哄小女孩:“那可不止是跟着倒霉的事。大家不是都在讲方家是被人狙击了。”
冯惠颖惊讶:“真的吗?”
汪耀宗笑呵呵,“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呢,不该我们操心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头疼去吧。”
冯惠颖耸耸肩。
汪耀宗就问她:“小冯怎么没去拍电影?”
冯惠颖脸色一恼,就生气了。想起他之前包养的那个小野模挤兑她。
“汪叔这是故意笑话我呢?你的小女朋友之前还抢了我角色,你别说你不知道?”
汪耀宗就真的很无辜,“是吗?那真是不懂事,这样吧,我今天给你认真赔罪怎么样?”
冯惠颖很享受被男人捧着哄着,但也不是脑子不清楚,拒绝道:“我晚上还有工作,就不讨人厌了。”
又娇又艳,实在挠到汪耀宗的痒处了。
当晚冯惠颖通告结束后已经快凌晨了,结果收到一束大红玫瑰,现场的人都开始暧昧的笑起来。
冯惠颖也有些茫然,但是不影响她心情好,打开卡片上面写道:送给我的女孩,祝你开心。
署名:汪耀宗
没有一点新意,又土又老套,偏偏就是会让人开心。
周家的事还是其他
宋倞庭晚上到达苏州, 结果当晚下起雪,冯映汐就被困在寒山寺。
宋倞庭给她打电话的时候, 她站在殿外, 看着远处的灯火明明冷得要命,却不肯进去。
许明达在半小时之前离开了,她仰头看着雪, 心里很平静。
“你下班了?”
宋倞庭:“嗯。”
冯映汐:“我在看雪,就是那首古诗……算了, 你不知道。”
她想分享, 又觉得有点扫兴,宋倞庭在国外长大, 不怎么懂中文。
宋倞庭笑起来,问:“那和我讲一讲吧。”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我现在就在姑苏寒山寺,正在下雪。月下看雪, 美不胜收。”
宋倞庭问:“晚上不回去吗?”
“回去的, 许明达去开车了。之前他盯我盯得很紧, 我发现他身边一直跟着人, 所以就勉为其难让他陪我逛了两天。”
她这话讲的很无所谓。
宋倞庭也没有问,嘱咐她:“不要管他身边有什么人,只要是有危险的人,现在早点回去, 晚上外面冷。”
冯映汐无奈说:“不是我要和他玩,他盯着我啊。我能怎么办?就那么撞上了。我也没办法啊。不过有陈妈在,我没那么害怕。”
宋倞庭不再问关于许明达的事,开始问:“雪下的大吗?”
“看着漂亮,其实很小, 而且这边湿冷,我没有带厚衣服,就在讲经的师傅那里烤火了。陈妈去听讲经了。”
宋倞庭的车来的很快,等他到门口,还在和冯映汐打电话。
冯映汐的脚冰冷,呀了声:“许明达不会跑了吧,把我们丢在这儿。这么久都没回来。”
宋倞庭就说:“那你到门口看看,晚上要早点回到酒店里才安全。”
听到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就站在门口等着,冯映汐出来人都惊呆了。
他看着对面呆滞的人,脱了大衣将她包裹起来,摸摸她头发,问:“饿不饿?”
他自己只穿了一件衬衫,丝毫看不出来冷。
冯映汐开心着呢,但是佯怒:“你骗我做什么,我还在想等回去给你看我拍的雪景。”
宋倞庭将她送到车里,然后自己又折返回去接陈妈。
一共来了三辆车,另外两辆车里都是保镖,陈妈出来的时候很开心,上车后就给两人分发她今天的收获。
陈妈先给一人一块乌桃木的手串,说:“这是开过光的。你们不用戴,但是保存好。还有一人一块玉,是主持批过命……”
她在这种地方不知道被宰了多少次了,屡教不改,冯映汐见她那么虔诚,后来也就不提醒她了。
宋倞庭对这种事从来不过问,明知道陈妈被骗,但是陈妈开心,他就很孝顺,甚至会多给钱,让陈妈去花钱买开心。
没有老年人能逃得过菩萨的骗局。
冯映汐想让他出头,他偏不开口,丝毫不肯做恶人。
', ' ')('陈妈很开心:“你什么时候到的?这几天天气也不好,我们也逛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你工作那么忙,明天早上就回去吧,汐汐也跟你回去。”
冯映汐:“……”
宋倞庭:“我也会在这边呆几天。不着急。”
陈妈话虽然这么讲,但是听他愿意陪她们就很开心,问:“那我们可以去周边去走走,正好快年底了,这边也很热闹。”
她始终保留着过农历新年的习惯。
冯映汐却说:“明天回去吧,他工作忙,哪有时间陪我,我也要去一趟汕尾港。你有什么给傅爷带的吗?”
宋倞庭是没时间,但陪冯映汐,还是能挤出时间来的。
陈妈也不懂年轻人,反正他们一直都很忙。但是听冯映汐说去汕尾港,就说:“那我给小傅带点这边的特产。”
冯映汐笑眯眯说:“那你回去准备,我到时候给他带过去。”
因为晚上在外面受了凉,陈妈早早回去就睡了。
冯映汐和宋倞庭问:“周家怎么样了?”
宋倞庭:“还在自救。”
冯映汐握着手机掂了掂,问:“是吗?周家说不准能挺过这个难关。”
宋倞庭:“绝无可能。”
他清楚知道周家已经穷途末路了。
冯映汐听完笑起来。
宋倞庭见她笑起来,问:“你要是想要……”
冯映汐摇头:“你怎么就确定周家非死不可,其实我要是周先生,我会用全副家业做酬劳,找一个合作者。给周家一个希望。”
宋倞庭进洗手间取了吹风机,然后将她坐在床上帮她吹头发,边吹边说:“哪有那么容易。”
冯映汐狡辩:“你不相信我?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周先生有三个未婚的孩子,只要谁能保住周家的基业,我就把家业传给谁,让三个孩子自己去找投资人。自古联姻,不是没有道理的,有你这样的优质未婚男,也有我这样的有钱的单身女孩子。”
她这个思路虽说不太正道,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宋倞庭将她的头发拢起来,还是打击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们去施展了。”
冯映汐笑起来:“火都烧到家门口了,还指望老友的圈子里挑?想什么呢?眼下最重要的是放下身段去找‘有钱人’,不拘是暴发户,还是对面渔村的拆迁户,只要有钱愿意掏钱,和他们结婚就可以啊,你以为让他们去谈恋爱呢?”
她的心肠比男儿尤甚。
宋倞庭听得停下手里动作,他关了吹风机,哄她:“那是周先生的事,用不到你操心。反正他也不领情。”
他不喜欢她做事情总是一副殚精竭虑的态度。
她从前一个人曾经这样努力过,没有人能帮她,所以她做事情讲究快准狠,很能舍得下脸面。
就连龚先生于她之初,和陌生人无疑,她明明心存戒备,但是依旧会去小意奉承。
诚然龚先生爱护她,但是人的关系需要慢慢处,而不是带着利益去相诱。
他不喜欢她这样,如果她喜欢的东西,他愿意送到她面前,她有什么难处可以肆意向他开口。
冯映汐也就说到这里了,才在他面前指点江山。
“我就是一说,虽然办法是有,但其实没有多少操作性。”
宋倞庭问:“这几天玩的怎么样?”
“你不应该问我许明达怎么回事吗?”,她慢条斯理问。
宋倞庭已经让人去查了,所以已经不好奇许明达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不用担心许明达,有他爸在,他不敢胡来。”
冯映汐问:“那,他要是胡来,我要怎么办?”
她睁着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她很想说,宋倞庭,很多事情有很多岔路口,我们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默契。
但是又怕吓着他,反正让他多操些心就对了。
宋倞庭以为她生气了,将人抱在怀里深沉说:“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不该对你这么疏。”
冯映汐就开始笑,果然还是要吓一吓,要不然他不长记性。
让他紧张了,他才记得好好爱她。
第二天一早起来,冯映汐再没见许明达,她也不问,真的把这件事交给宋倞庭了。
早餐后,宋倞庭接了一个电话,冯映汐以为他要忙,就说:“你要是忙就先走,我和陈妈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我今天先去汕尾港,晚两天回家。”
因为她说‘回家’,宋倞庭笑起来:“那我先走一会儿,我把人留给你,遇到任何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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