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别瞎说。”,陈妈立刻说,就特别能分得清轻重。
“我只是和你讲,要是平时,二太哭两场,爸爸那么宠她,肯定会哄着她。可眼下她眼巴巴坐在楼下守着,太太在楼上,谁也不管谁。”,她说完心情有些低落。
陈妈就说:“她活该,你刚满月的时候,她可嚣张死了,要不是有你婉珍姑妈在,你怎么可能在这儿。”
“是啊,没有陈妈就没有我,那陈妈我晚上要出去一趟,你帮我选一身衣服,再带两身,我晚上不一定能回来。”
陈妈问:“和谁出去?去干什么?冯映汐你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不能犯错的。你要是有什么,我怎么和你妈妈交代。”
“那我妈妈去哪里了?凭什么要给她交代。我明明是爸爸养大的。”
陈妈盯着她看了片刻才说:“你不用和我讲这种话,一天天烦死了。”
冯映汐追问:“我妈妈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她姓什么?从哪里来的?”
陈妈彻底被她惹毛了。
“冯映汐,你烦不烦人。”
“烦人。”
被骂了一顿消停了,回房间乖乖睡觉去了,陈妈又觉得她年纪小不容易,小小年纪可怜,轻推开门,见她已经睡着了,一个人嘟囔:“没有个正经男朋友,一天到晚就知道疯跑。”
冯映汐睡得好好的,被她吵醒,心里憋死了。
等晚上陈妈已经把行李准备好了,她穿了件法式碎花裙,一点不见外让文谚替她拎着她的行李箱,上了车,刘承誉坐在副驾驶问:“今晚要请你放开赌。”
冯映汐问:“介意我输钱吗?”
刘承誉故意说:“francis 有钱,没关系。”
冯映汐:“刘少董妄自菲薄了,你的身家不比他少。”
刘家以后是刘承誉继承的。
宋倞庭坐在她旁边心无旁骛,仿佛对他们的话题根本不感兴趣。
冯映汐猜的也对,他们确实听到了风声,关于金牙仔的消息。
但今晚不止这一桩事。
等进了酒店,这边也确实有一个投资会,澳门商会副会长接待,今晚的宴会很隆重,加上有赌场的生意,吸引了很多年轻人。
冯映汐站在大厅仰头看了眼,楼上靠在栏杆上的不就是周家老二么,还有他的马仔许家的儿子,身边跟着几个外围,两人说得正高兴,揽着辣妹笑得眉飞色舞。
冯映汐不动声色将四处观察了一圈,她站在宋倞庭身边就看起来很奇异,宋倞庭一身正装,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仿佛社会精英误入这种声色场合,但她一身碎花裙子,看起来青春洋溢,就中和了宋倞庭的突出,而宋倞庭还占她便宜,一手揽在她肩上。
副会长姓方,对宋倞庭十分热络,宋倞庭毕竟名声在外。
刘承誉一进场就带着保镖去楼上赌场了,所以今晚参加投资会的只有宋倞庭,而且宋家的掌门人,地位在那里摆着。
方会长见他就说:“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见识见识宋先生点石成金的本事。”
冯映汐看他一眼,这么急切吗,上来就把人捧起来。
显然她的猜想出现了问题,今晚不止是打听消息,应该是兵分两路。
宋倞庭很无所谓,笑笑说:“方会长说笑了。”
投资会主要围绕一个主题,为旗下的博亚娱乐公司的概念股预热。这种空头概念股,需要一个热点,资质优秀的投资人,只要热点够高,就能收获超高回报率。听起来很美妙。
今晚看起来是一场募集,不见钱不放人。
冯映汐的嗅觉灵敏,偏头靠在宋倞庭胸前,低声说:“楼上有周家人,看来他们邀请了很多人来炒这个热点。”
方会长见宋倞庭和冯映汐私聊,会心一笑,觉得他身边陪着几个女人,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宋倞庭见对面的人看过来,就解释:“她没怎么见过赌场,有点好奇。”
冯映汐:“……”
方会长和几位男士笑起来,立刻安排说:“小霖,你带这位小姐去玩一玩。”
也只准领着冯映汐一个人去。
那位方会长还在说:“这位小姐今晚玩的,都算我的。”
冯映汐没想到他们手段这么硬,看一眼宋倞庭,眼神里都是不愿意,宋倞庭安抚她:“去吧,玩的尽兴。”
冯映汐就说:“那你等会儿就来接我。”
在场的男士都心照不宣的笑,大家都哄过女人,热切一些也正常。
冯映汐跟着那位霖少,据说他是这家赌场的负责人,她好奇问:“为什么非要宋倞庭投资,香港的周家,冯家有的是钱。”
那位霖少的任务就陪好她,嘴巴很甜,就说:“宋先生自然是不一样的,宋家的资产只是不外露,但是优质资产在香港绝对……”他说到一半,可能意识到自己多嘴了,笑起来:“冯小姐随我来。”
宋倞庭在香港的影响不要她讲,他将九生医药的
', ' ')('地址选在内地,围绕着这个项目,已经跟着很多项目落地。
冯映汐被领进第七号房间,里面已经有人在了,霖少陪着她进去坐好。
她担心说:“先讲好,我真的不会玩,我只玩几把,不论输赢我都不玩了。”
霖少笑着哄道:“怎么会,我今晚的任务就是陪你玩好。”
你是把我监视好吧。
这地方果然不干净,她很不喜欢。这里的人她也很不喜欢,不知道周思廉曾经在这儿流连忘返,哪来的乐趣。
第一局开局,她看了眼手表,晚上八点二十五分。
第一局结束,她赢。
霖少见她完全是随性,根本不思考,但又不像是不会玩的样子,就觉得好玩,陪着她这么任性的赌,一直到九点零五分。
中途她只输过一局,已经赢了四千八佰万。
冯映汐看了眼时间,就说:“我要去找宋倞庭。”
霖少哪能让她这会儿回去,就说:“要不带你转一转吧。”
冯映汐求之不得,刘承誉也不知道在哪里,她跟着霖少在楼上穿梭,但可惜没有碰上刘承誉,这里的私密性很好,不大可能撞上熟人。
她没了兴致,准备下楼的时候,她摸了一下耳朵,立刻喊:“糟了,我耳坠掉了。我最喜欢的一对祖母绿的耳坠。”
很配她今晚的绿碎花的裙子,虽然耳坠是假的,是陈妈去拜大佛在景区买的,花了几百块的绿玻璃。
霖少无法,轻声安慰:“刚才赌桌上在吗?”
赌桌上霖少坐在她右边,她左耳的坠子丢了。
她变得气急败坏:“怎么会,当时我只剩紧张,哪里顾得上这些,烦死了。”
女孩子骄纵一些,大家也不见怪。然后一行人开始原路返回,直到她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耳坠的来历,仿佛今天找不回来,这事没完。
等下楼她就在大厅里转来转去,霖少被她遛的没脾气,带着人说是帮她去找了,应该是甩开她了。
她仰头,远远看到宋倞庭靠在对面二楼的露台上抽烟,她一个深深吸纳,使了大劲冲楼上的人喊:“宋倞庭,我耳坠丢了,怎么办?”
她这一声,真是浑厚绵长,所有人都听到了声响,都凑出来看她。
宋倞庭站在楼上,就看着她站在绿化区内,绿裙子和背后的绿融成一片,她呢,像只骄傲的绿头鹦鹉,趾高气昂,一点亏都不吃。
他笑起来,“别急。”
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很多人探头出来看她,她也不在乎,今晚不好脱身,比起丢脸根本无所谓。
宋倞庭带着文谚很快下来,她就开始假哭,各种抱怨,宋倞庭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她哭到一半还不忘和他说:“我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刘承誉,他不知道在哪里赌。”
就心里突然很喜欢她,没有一位女士能有她这么大嗓门。
宋倞庭见她高跟凉鞋的系带松了,就顺势蹲下身给她系带,低低地笑起来。楼上有人吹口哨,也不影响两人。
冯映汐一点都不觉得过分,她为演戏真的很卖力,双方配合很重要的。
宋倞庭起身笑着哄说:“其实也不用这样,不过是投资。我总要放饵。”
冯映汐听着就开始怄气,白演戏了。
“那我的耳坠怎么办?”
宋倞庭看了眼她,莞尔:“买新的吧。”
一对耳坠
今晚到场的人, 没人能走。
冯映汐看了眼出来看热闹的人大多散了,就问:“我在里面赢了四千万,可是你们一个都不见了, 我就出来了,我怎么觉得不像是投资会, 倒是有几分……”
宋倞庭将她揽在怀里悄声说:“承誉已经出去了,咱们今晚先住一晚,明天回去。”
其实他也不确定,只是见机行事, 看样子今晚是要签字才能放行。
冯映汐偏要出去:“我不想住,楼上有包间里玩的很大, 那一群外围在招待那帮二世祖,你看着吧,非得闹出事不可。”
宋倞庭不关心这个, 低头看了眼她右边耳朵上的耳坠, 说:“那这一个也摘下来吧。”
冯映汐随手取下来, 塞他的西服口袋里。
宋倞庭问:“不收起来吗?”
“剩一只怎么收。”,冯映汐理直气壮,并且还在张望。
宋倞庭拿出来放在手心看了眼, 就知道是假的。
他无辜的笑,也不拆穿她, 招呼她:“我们先进去。”
冯映汐有点生气:“我的戏白演了。”
“不算白演,起码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伴。”
那能有什么用。冯映汐一点都不稀罕。
但等他们再上楼,楼下的安保已经加强了, 看起来确实只准进不准出去。
冯映汐张望几次就知道了,靠在他身边问:“这种场合,最适合绑架, 大家都顾东不顾西。浑水摸鱼进来人也顾不上防备。”
', ' ')('宋倞庭被她说的,神色晦暗。
她这会儿靠在宋倞庭身边了,才放心了,也有心思去观察别人了,可惜被带进来的女士,没有一个能入她的眼的。
就很高傲,看不上其他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