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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明镜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什么也没说,冲林钊点点头,随后难得客气的对赵奇秋道:“我的病房就在隔壁。”
赵奇秋立马听懂了鲜明镜强烈的暗示,道:“放心,等会就来,我先去买副扑克。”
鲜明镜往出走的脚步顿了顿,忍了又忍,最后一字一句道:“有什么事再来找我。”
“别害羞,不会我教你。”
“……”
鲜明镜走了,林钊看着赵奇秋道:“你什么时候跟鲜明镜是朋友了?”
赵奇秋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容:“刚刚。”
可惜林钊完全不能理解赵奇秋攻城略地、得寸进尺的简单快乐,长出了一口气,解开西装扣子,在之前鲜明镜坐着的椅子上坐下了。
“怎么回事?”林钊问道:“你怎么自己跑到医院里了?”
赵奇秋咳嗽一声:“悄悄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是来探病的,没想到刚进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探谁的病?”林钊有些怀疑:“鲜明镜?”
赵奇秋一脸老实相的道:“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交个朋友嘛。”
林钊看着他半天,最后摇摇头,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只是没有点燃,道:“鲜明镜的哥哥,不是在你班上吗?他们兄弟也不是相亲相爱的类型,不管你想干什么,不要太胡来,如果你被绿履也开除了,海京就没有学校能让你上了。”
赵奇秋也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有种悲伤叫做我明明说的是实话,可大家都不相信我,怎么办?
你叶良辰
午休后一整天被各种检查包围,护士像看贼一样看着赵奇秋,最后到底没打成扑克,还看了一场好戏。
当时赵奇秋拿着一沓牌去找鲜明镜,打算用双人拖拉机荼毒一下未成年人,结果鲜明镜病房里正站着一个打扮娇艳的漂亮女人,还有好几天没见过的鲜明海,以及一个在病房里收拾东西的保姆阿姨。
赵奇秋当即猜测,这女人可能就是他听过声音的那个叫茹依的,鲜明镜的后妈。
母子俩也不知道是不是来添堵的,保姆打开保温饭盒,一切准备就绪,那个女人就端着碗拿着勺,要给鲜明镜往嘴里喂汤。
白天也没见他们家来人,甚至连个照顾病人的都没有,鲜明镜今天午饭还是林钊顺带给他送去的,这时候太阳快落山了,人倒是来了。
虽然鲜明镜平时表现的好像什么都懂似的,但毕竟才十三四岁,一个人住院的凄惨,吃饭倒水都自己来,也不知道鲜明镜他爸是有多讨厌这个儿子。
不过看他后妈这个样,或许是从中作梗,反正这种事情应该也没少干。
“拿走。”鲜明镜脸上透出浓浓的厌恶,连带用一种看虫子的眼神看着霍茹依和鲜明海。
赵奇秋抓着门把手,从门缝里看到鲜明镜明显处于暴走的边缘。
正在这时,赵奇秋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顿时一愣。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笔挺、皮鞋锃亮,发量浓密的中年人出现在自己身后。
赵奇秋愣的是这个男人长得非常英俊,面部有棱有角,轮廓很深,看着像个混血,说是杂志模特都有人信,只是眼角的皱纹暴露了他的年龄,即便如此,这样一枝花的中年男人,搁在哪都极为显眼。浑身上下穿着讲究,更价值不菲,细细看去,五官眉眼和鲜明镜有点像。
怪不得鲜明镜和鲜明海不是亲兄弟却长得十分相像,原来是有霸道总裁范儿亲爹的基因。
不过相比之下,兄弟俩长得都比父亲要精致和细腻的多,应该是都像妈了。
就这么十来秒,里面鲜明镜已经发飙了,只听丁零当啷什么掉在地上的响声,估计是汤碗给掀了。
“滚!”鲜明镜毫不客气的把枕头砸在了后妈脸上。
“还有你!”鲜明镜举起十分有分量的水壶,哐啷砸向鲜明海,后者一缩肩膀,险险的躲开了。
水壶里滚烫的开水四溅,引起茹依惊慌的喊声:“你,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要是烫到你哥哥怎么办?!”
鲜明海似乎也被吓住了,单薄的背影瑟瑟发抖。
而始作俑者鲜明镜阴沉着脸下床,一脚踹翻了茶几上的饭盒,抓起后妈精美的小包就往外扔,嘭一声砸在了门上。
赵奇秋感受着门板的震动,心里同样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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