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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冬反手抓着赵奇秋的手腕,正要挣脱,突然听到一个简直阴森森的声音,一抬头,正对上赵奇秋似笑非笑的目光。
“撒谎的小孩要做噩梦的,知道吗?”
随着赵奇秋话音落下,林东冬耳边仿佛听到当啷啷短促的几声,好像铁链碰撞,同时一股凉意从脊梁上升,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一时忘记了自己要干嘛。
地面上传来罗晴芝咬牙的声音:“你胆子太大了!”
区区一个社会底层长大的野种!
“阿姨,你说什么呢?”赵奇秋无所谓的推开呆愣的林东冬,同样压低声音对罗晴芝道:“要不然我们一起去老太太那问问,你刚才的话都是什么意思?你倒是告诉我,哪些人能碰,哪些人不能碰?而且你想把我送走,是不是得问问老太太的意见?”
罗晴芝当赵奇秋初来乍到好糊弄,实际上她把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有本事搅合老太太的决定。
赵奇秋就是偏偏不想做这个软柿子。
几个保姆这时候才慌忙跑过来,七手八脚的试图扶起罗晴芝,却换来一声声痛叫和尖利的呵斥。
林东冬看了眼摔得不轻的罗晴芝,再去看赵奇秋时,正对上一双依旧带笑的眼睛。也不知怎么,林东冬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家里好像进来了一个惹不起的疯子。
赵奇秋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身后的兵荒马乱,可偏偏还听到了林钊去而复返的声音:
“又怎么了?”
赵奇秋稍微驻足,就听到罗晴芝忍痛的声音,微微颤抖的回答道:“没,没什么,摔了一跤。”
赵奇秋不由嗤笑一声。就是给罗晴芝多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在林钊面前说什么,不然她作威作福的样子被老太太知道,可能连林东冬也要一起倒霉了。
看罗晴芝似乎站不起来,林钊皱眉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叫救护车。”吩咐完,有人慌里慌张跑去打电话,林钊则抬头看向扶着扶手轻快上楼的赵奇秋。
还没到一天,就把林家三个人送进医院,这小子……
天上的雷光还没有消失,赵奇秋耳边一直轰隆隆响个不停,到了晚上他终于挺不住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似乎有一阵子,雷声减弱,赵奇秋浑身不由放松下来,没想到刚要彻底进入深眠,忽的听到宅子里响起尖细的喊叫,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绝。
赵奇秋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无神的注视着前方的空气,过了几分钟,尖叫还没有停止的迹象,他不由掏了掏耳朵,嘴边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小孩子都得跟他多学习学习,从来不撒谎,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做噩梦就做噩梦。
白天稍微用了用“官威”,给林东冬长长记性,别一天不学好,就知道陷害别人。
上辈子林东冬这一招就已经不鲜了,这辈子还是别尝试了,不利于睡眠。
虽然罗晴芝没有告赵奇秋一状,但林钊还是请了两个家教轮番给赵奇秋上课,让他老实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直到第三天转学手续办完,大清早的保姆就来叫赵奇秋起床上学。
海京绿履私立中学,被称为小常青藤,海京人私下里也有叫绿履贵族中学的,分初中高中两个部,每学年的学费就令大部分家庭望而却步,而在这所学校里只有三种人,有钱、有权、高iq。
从上辈子受的白眼来看,赵奇秋猜测自己应该是有钱那一种。
林钊显然不想提前点着火药桶,所以刻意把赵奇秋和双胞胎分开,还亲自带着赵奇秋报到,把他送到班级门口才走。
可双胞胎比林钊想的聪明一些,起码第一天早上没有带着肿成猪头的脸来找赵奇秋的麻烦,大概是在酝酿什么。
赵奇秋坐在靠窗的倒数第二排,窗外是接连不断的打雷声,云层中诡异的闪电连阳光都要压下去。
这雷声一天比一天厉害,赵奇秋已经被吵的好几天没有睡好觉,脸色也越来越差,那种紧迫感,让他觉得自己心脏病都快犯了。
再看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天空中正在打雷,就像上辈子的他一样。
总算熬到午休,赵奇秋磨蹭了一会儿,就想洗把脸直接去学生休息室,那里的隔音比较好。
正埋头撩水,赵奇秋就感觉身边有人,不由抹掉水珠睁开了眼。
这个时间应该所有学生都在餐厅吃饭,好在赵奇秋很快发觉,来人跟双胞胎没什么关系,一个瘦削的少年摘掉脸上的眼镜,打开赵奇秋旁边的水龙头,静静的搓洗自己的双手。
这张脸五官十分精致,神色很淡,赵奇秋乍一看,心里一愣,还以为见到了那天在花园戴帽子的少年,但看第二眼,就能明显感觉出不同,两个人虽然长得有点像,但眼前这个神色要正常一些,眉眼也更柔和。
赵奇秋撩水的速度跟着放慢下来,心想这t什么事,怎么把他给搞糊涂了。
或许戴帽子的那个也在这所学校,所以他才觉得眼熟?
但做监狱长这么长时间,第六感还是有的,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自己或
', ' ')('许忽略了一件大事。
这时,那少年看了看他,突然开口道:“赵奇秋,新同学?”
赵奇秋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跟自己搭话,一愣之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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