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秦秉书把丹药当馒头点心的吃,浑身还在哆嗦,脸色也依旧苍白,虚弱的连水杯也险些端不住。
他还一手紧紧的抓住一个被布条缠绕的长包裹,好像一松手包裹就会长腿自己跑了似的。
这时有人说了声:“视频弄好了,不过没拍到位置,有点声音,但也不清楚,组长,还放吗?”说着,这人放下耳机,挠了挠脖子,神情透着一股迷茫,仿佛刚才耳机里听到的内容叫他摸不着头脑。
白天给他们发放物资的人两眼布满血丝,疲惫的道:“放吧。”
安全地图里每隔一段距离有摄像头,但拍下的内容都是机密,经过重重加密,林子里也没网络,拆卸收集一次不容易。
可今天连续两个小组在安全区域内被攻击,这背后的警告意味就让他们不得不警惕。上头下了死命令,开荒肯定是不能停的,但在那之前,他们所有的安排都要打乱,先以扫清“障碍”为主。
“这是哪一组的?”负责人问道。
坐在电脑前捣鼓视频的工作人员扶了扶眼镜:“就是少年班那一组,另外一组的设备……已经被破坏了。”
来开会的其他人听了不由大失所望,脸上更多了几分焦虑——少年班的愣头青而已,遇上的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危险,这不都活着回来了吗,浪费这个时间干嘛?
帐篷里灯泡一灭,投影仪就开始工作,视频没有经过剪辑,那边技术部门的挑了几个录到声音的节点播放出来,只听桌上随意堆着的小音箱里传出声音,背景十分嘈杂,好像有个怪物在发疯一般,视频画面里也是土尘纷纷扬扬。
还有另外一个声音,起先根本听不清,还断断续续,但某个瞬间,好像干扰减轻了,那声音突然清晰了起来。
在场的人动作都一顿,竖着耳朵认真听了两下,片刻后,一个个脸上才露出意外的神色,不由都多看了秦秉书一眼。
“这是谁念的经?”负责人疲惫消散了些,惊讶的问道。
秦秉书瞪着什么都没拍到的画面,好像这样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但经文声无论怎么屏蔽都往耳朵里钻,叫他后槽牙痒痒,翻了个白眼道:“那个姓赵的。”
“姓赵的?”负责人一皱眉:“都这样了你还要闹?”
这话说完,秦秉书自顾自生气不提,其他人却不由自主安静,直到有人说:“这经念的不错。”
尤其他们都是有经历的前线人员,这念经不是普通的念法,其中得带有镇妖除魔的效果,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念成这样。
更有敏感一些的,已经神色几变——都说念经是鸡肋,初期容易,精进难,他们局里专攻这方面的人于是少之又少,可眼前这经文,竟然是个少年班的人念出来的,不仅行云流水,熟练至极,还自带一种说不出的淡定,好像不是在对着凶残的妖怪念经,而是在寺庙大殿中,孤身一人对着漫天神灵念经一般。
这么想着,脸上也不由带了些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