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支掉落与身躯摩擦的声音接连响起。
有士兵被踹飞,陈下看到他的手臂呈令人心惊的角度弯折着。
因为震撼加惊惧,陈下甚至没想过要爬起来……
几个士兵齐齐围困住那人,但不知是麻醉弹没起效还是后者抵抗力太强,他的身体迟迟不见倒下,且尚有余力地甩开了钳住自己的人。
被他拳头或者双脚击中的人,要么躺在地上冷汗簌落呻|吟,要么倒地后再也没能站起来。
士兵队长捂着剧烈翻痛的腹部,挣扎支起双腿,却一个趔趄摔了回去。
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而渐渐地,陈下发现男人的动作慢了下来。某个瞬间,他看到那人的腹部已经染上了大半暗稠血液,且正有慢慢扩大的趋势。
他眼神闪了闪,思忖良久,爬起身,没再当一只鸵鸟。
趁双方对战稍歇呈拉锯状态,他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突然拉过男人的手臂,在士兵们受伤疲惫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疾雷不及掩耳将人推进了两栋居民楼的空间里,自己再‘嗖’一下跟上。
男人:“……”
众士兵:“……”
没人料到陈下此番我伙呆的插手。
“你在做什么?!他很危险!”士兵队长怒吼,却没了余力去追。
天知道被他们追捕了几天且还受了重伤的男人是怎么恢复了那强大战斗力的,他很愤懑,因为现在还要加上为什么这位市民要做出这么无知又无异于找死的行为!
见他们没力气对自己开枪,陈下匆匆留一句‘抱歉’,便跳进墙缝隙里跑了。
“妈的!”士兵队长怒骂,整个人都不好了。
莫名其妙。
这是一路小心翼翼指出出口下来,陈下唯一在自己脑中寻到的能概括刚才那一切的现状形容词。
男人被他拉走后一直木着脸不说话,让他以为对方可能是生气了没打够什么的……不过见其一直按照他指的方向走,陈下稍稍得了些安慰。
汌城陈下走了十几年,哪里有个狗洞老鼠洞都一清二楚。
绕过大段远路,还在莫名其妙着的陈下不知不觉将人带到了自己家,回过神后他也有些不好了。陈下咽了咽口水,尴尬笑道:“嗯……兄弟你没事的话……我,我先告辞了?”他指了指前方闪烁的霓虹灯,“转过去就有酒店,要不你……”
他话没说完,男人倏地转过脸来看着他。
这人脸颊白的能吓死人,目光有些阴暗地钉在陈下眼膜上。
陈下:“……”怎,怎么了这是?
男人苍白着脸,冷冷说:“你带我来的。”
陈下:“……”
尬笑了几声,他挠挠脸,说:“附近有能住得更舒服的地方,你这状况……”他指指男人的腹部,“到了那儿会有人帮你处理好。我要回家,不能带你。”
男人看着他,隐在发间的双眼毫无情绪,他说:“你带我来的。”
陈下:“……我给你钱。”
男人:“你带我来的。”
陈下:“……”
由于某些原因,陈下并不喜欢别人去他的地盘,就像他不喜欢去借宿别人家。
男人满身狼狈,面容憔悴,眼睛里是无机质的冷意,他似乎觉得陈下既然将他带到这里,那么收留自己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不……”
“你带我来的。”男人不耐地打断他,语音明显变得危险。
“诶好吧好吧去我家。”陈下在他泛冷的眸子里觉着还是小命要紧,连忙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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