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玩去。”
陆匪慢条斯理的收着碗筷,“切个菜,都能把手给切了,还削掉了肉,顶着大大小小的伤,自己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到处瞎转悠,我活了三十年,在你身上长了不少见识,季时玉,我谢谢你。”
黄单,“……”
陆匪从厨房出来,扒开青年头后的发丝看昨晚撞的包,消掉了不少,“白天小心着点。”
黄单说,“好哦。”
陆匪抱住青年的脑袋,亲一口就摸一下,“本来就蠢,还接连磕磕撞撞的,季时玉,哪天你要是成了小傻子,我就不要你了。”
黄单当做没听见。
七点多,黄单听见门外的开门声,他也开了门,看到周春莲的身影,就随口提了赵晓。
周春莲说,“天刚亮就走了,这会儿应该在公司吧。”
黄单问道,“周姐姐,李大哥回来了?”
周春莲茫然,“啊?”
黄单蹙了下眉心,“昨晚李大哥不是在公司通宵加班吗?现在还没回来?”
周春莲笑笑,“一孕傻三年果然没错。”
她又不笑了,语气沉重,透着对现实的无奈跟妥协,“现在经济不景气,工资发不出来,还隔三差五的加班,我家那口子要晚上才能回来。”
黄单说,“那很辛苦。”
周春莲说是啊,“小季,我听说那个陆先生是在国外开公司的,国内也有生意,我看你跟他走的很近,工作的事找他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提供住处的岗位。”
黄单动动眉头,上次周春莲暗示他不要再跟王志来往,这次暗示他走。
他在心里猜测,周春莲或许知道些东西,却不明说。
“周姐姐,赵晓昨晚在你家待的还好吧?有没有出什么状况?”
周春莲说没出状况,“我让她睡客房,她没睡,之后我就忙着哄孩子,也没过问,早上出来才发现她早就离开了。”
黄单说,“她有严重的洁癖。”
“不止是洁癖,那孩子的警惕心也很强。”
周春莲说,“小季,你下楼吗?要是下楼的话,帮我扔一下垃圾。”
黄单说下楼,“放着吧。”
周春莲道了谢,就把门一关,隔绝了走道里的热气。
黄单回屋换鞋,拎了周春莲的垃圾下楼丢垃圾桶里,带着那双拖鞋去找刘大爷。
期间陆匪都跟在身旁,俨然就是一副大家长的姿态。
刘大爷提着水桶在门口擦门,干瘪的嘴里碎碎叨叨的,见着黄单跟陆匪,还是那句话,叫他们来,来。
似乎当年跟老伴拜堂成亲的日子,是刘大爷最重要的一个时刻。
陆匪双手插兜,“你跟个疯子也有的聊?”
黄单说,“大爷知道自己的家住哪儿,生活也能自理,我看他跟一般人差不多。”
陆匪不置可否。
黄单把那双拖鞋拿到老人面前,“大爷,这鞋……”
刘大爷给他推开,“臭小子,没看我在擦门吗?走开点,别挡着我。”
陆匪说风凉话,“行了季时玉,这老头子很不待见你,就别杵着了,回吧。”
黄单不走,他拿着拖鞋的手一松,拖鞋就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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