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笑道:“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
消息传到沈府,沈学士也很吃惊,没想到这等好事会落在自己头上。
正月初三,沈妍回娘家的时候,沈夫人便问及此事,是不是沈妍向齐钰说了些什么。
沈妍道:“这事是太皇太后定的,女儿能向端王吹枕头风,太皇太后那里难道也听女儿的吗?”
原来不是女儿使得力,沈夫人放了心,“既是太皇太后钦点,那你父亲该没话说了。”
大抵是因为还在孝期,沈夫人这次倒没提起那些不该提起的话题,只拉着沈妍问了些琐事。
母女两个正在说话,就有下面人禀道说是二姑奶奶来了。
沈妍不想见沈姿,“娘,你不是不许她登门了吗,怎么她还敢来?”
沈夫人道:“我也不愿意叫她来,只是你爹说正月初三是回娘家的日子,要真是不让她来,那就是等于不认她这个女儿了。你爹一辈子爱惜名声,当然不愿意落人话柄。”
沈妍道:“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想见她的。”
沈夫人道:“私下里不见她倒没什么,不过当着你爹的面,你还是要顾及一下姐妹之情。”
沈妍道:“放心吧,我知道。”
初三是沈家女儿们回门的日子,除了端王有事没来,三个女儿和两个女婿都来了。
中午的家宴就摆在大花厅,男女两桌宴席只在中间隔了道屏风。
沈学士做了学士,高兴得很,女婿和儿子们敬酒,几乎是来者不拒。
女眷这边的气氛却不是太好,两个少奶奶虽然一直在活跃气氛,但是沈妍一直对沈姿爱答不理,沈婧之前又诊出了喜脉,只坐了一会儿就回房间歇着去了。
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沈姿端了杯酒过来,“从前都是我这个当二姐的做得不对,还请三妹不要跟我计较。”
沈妍放下筷子,擦了下嘴角,才看向她:“二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大明白二姐的意思。”
沈姿低眉顺眼道:“总之一切都是我错了,还请三妹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沈妍淡淡道:“二姐这话,让我越来越不明白了,二姐你到底做错什么事了,你这样不明不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沈姿明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可是为着自己夫君的前途,不得不厚着脸皮说道:“之前我不该跟你过不去,不该因为你嫁得好,就嫉妒你,还请三妹原谅我吧!”
沈妍方才笑了笑:“二姐这是什么话,你一向嫉妒我比你过得好,这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不原谅你好像有点太过分了。不过下次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在背后使计陷害我,我这个做三妹的倒是可以对你手下留情,可是端王府可未必会对你手下留情。”
沈姿一心想着和沈妍缓和关系,当下一个劲的应道:“三妹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沈妍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等回到府里,便等着沈姿上门。
果然,不出两日,沈姿就又带着礼物上门了。
沈妍的态度比从前客气了很多,沈姿便提出能不能让齐钰帮她的夫婿谋个差事。沈姿的夫婿考上举人后,却在会试的时候连着两次名落孙山。
沈姿对他中进士已经不抱希望了,便想通过端王这层关系给他谋个前程。
沈妍原本是想等沈姿上门以后,回头就把她要托自己给夫婿谋前程的事说给沈学士的。沈学士一向爱惜羽毛,听说这件事后,一定会把沈姿叫去大骂一顿。
可是等她听到沈姿想要为夫婿谋个地方上的差事时,忽然回过味来,沈学士骂过沈姿这个女儿过后,沈姿照旧还是他的女儿,过后只要哭求得多,沈学士还是会念在父女一场的份上原谅她这个女儿。与其这样,还不如把沈姿打发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于是沈妍便把这事说给了齐钰,要他私下里帮忙打听一下那位二姐夫的品行,要是过得去的,便可以给他找份地方上的差事,以沈姿在夫家的地位,多半是要跟着去地方上任的,正好借此把她打发得远远的。
沈学士对沈姿这个女儿虽然不大宠爱,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沈姿的夫婿也是亲自掌过眼的,人品也是过得去的,坊间的风评也不错。
于是,在齐钰的运作下,还没过正月,沈姿的夫婿就接到了吏部的任命,被任命为了浙江的一个县令。
浙江自古是富庶之地,沈妍得知此事以后还问了齐钰一句,“王爷你怎么改主意了?”
依着沈妍的意思,是想让这位二姐夫分到一个不富裕但也不贫瘠的地方的。
齐钰道:“你这位二姐夫风评不错,人呢也还算忠厚老实,是个干实事的,浙江那边正好缺人,我就把他派过去了。”
齐钰委任二姐夫的时候,倒没多想,只是觉得对方是个实干派的人才,想历练一下对方。
沈妍觉得有些便宜了沈姿,是以对方特地登门来道谢时,她赌气没见,不过等沈姿跟着夫婿上任以后,她顿时觉得清静很多,觉得二姐夫派到浙江那边也不是件坏事。
日子就这么一点点的溜到了正月末,端王府终于可以出孝了。
作者有话要说:头疼的原因弄明白了,又缺血了,缺血是因为快来例假了。喝了两天的红枣水,今天终于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