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贺映很是好奇,总觉得这两人之间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我之前写了个小的俄罗斯方块程序,其实是在经典的俄罗斯方块代码上做的变动。展雨星解释道,加了个随机方块的元素在里面,掉落的方块中有一定几率会随机变成其他形状。
这样的话,要是运气不好,岂不是很快就输了?
对啊。展雨星笑笑,反正我自己玩,基本上没怎么赢过。
我赢过好多次呢。穆泽语炫耀般道,毕竟我玩了也有千把场了吧。
你玩了这么多?展雨星一脸惊讶,从他穿书到现在,也不过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普通的俄罗斯方块小游戏他竟然玩了上千场。
对啊,胜率大概就千分之几吧。穆泽语看起来还挺骄傲,是典型的越挫越勇。
回去了在我笔记本上也装一个,我也想玩。贺映突然来了兴趣,不管怎么样,穆泽语都有了,他怎么可以没有?
展雨星轻声应好。
不久之后,空姐来给他们送了晚餐,吃过晚餐后,众人便倒头就睡。
展雨星睡得并不太沉,没睡够两小时便醒了。大概是因为出国的关系,本能上觉得所处的这片土地不一样了,所以并没有什么睡意。
其他人倒是睡得挺沉,包括他身边的贺映。
只是,展雨星稍微动了一下,贺映也醒了过来。
怎么了?睡不着吗?贺映还有点迷糊,说话间带着鼻音。
有一点,感觉精神上还不太习惯。展雨星点头。
第一次出国可能都有点这样,我第一次出国的时候,还是被舅舅带出去的。贺映笑笑,当时到了国外,只跟秋巧阿姨和肆扬吃了顿饭,便哪里都不想去了,在酒店里待了整整七天。
为什么啊?
时差调不过来,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贺映打了个哈欠,精神了许多,摘掉了眼罩,又按了呼叫铃。
片刻后,空姐走了过来:请问需要什么?
麻烦两杯热水,谢谢。贺映继续跟展雨星闲聊,哥,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过去的事情都可以告诉你。
展雨星点头,原文里没有讲过贺映小时候特别细节的事情,此时他也睡不着,瞬间来了兴趣。
于是,在飞机上几个小时的时间,贺映跟他讲了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一些经历,还包括曾经接拍过的一些童星广告。
你当时还那么小,出道的契机是什么?
因为我妈曾经说过,我一定很有跳舞的天赋。贺映解释,她在生病以前,总会带我去看其他小朋友学习跳舞,还跟我说等我再稍微长大一点,也带着我一起去学。
那个时候我路都还没怎么走的稳,也只模模糊糊记得她当时说的这些话,还没能做到完全理解的程度。但是后来因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次出镜的机会,正好是外公外婆资助过的一个导演,对方大概意思就是缺一个婴幼儿演员,然后觉得我很合适,所以跟家里人邀请了我。
从那以后,我接触了拍摄,陆陆续续拍过一些东西,勉勉强强算是一个童星。只是后来你知道的,从我六岁开始,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有好几年的时间都没有再出现在镜头前。
等到状态慢慢恢复的时候,觉得站在镜头前是我妈对我的一种期盼,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她话的影响,潜移默化中,我也热爱上了街舞。一开始都是自学,顺便慢慢作为童星复出。后来偶然间发现了西街这块地方,有师父给我引路,我便开始正儿八经地学起了街舞。
再然后就是到了现在,本来是想转型,借着组合做跳板,但是现在正儿八经地想做一次组合。贺映说的很详细。
展雨星听得心中有感,并没有打断他。
直到贺映问他:雨星哥,你那里有我吗?或者,有Windfall吗?
这是贺映第一次问他这个世界以外的事情,展雨星沉思一阵,才回答他:有你,也有Windfall。
尽管书中的Windfall已经解散了,但现在的他们不会解散。
贺映像是放心般笑了:那就好,那我跟你关系好吗?
有了第一个问题,就会有第二个问题,因为人的好奇心永远是无穷无尽的。
展雨星被问的一懵,跟纸片人怎么能说关系好与坏?
想来想去,展雨星给了一个比较中肯的答案:大概就是我认识你,但你还不认识我的程度吧。
贺映顿时垮下脸:我怎么能不认识你呢?那个世界的我也太不优秀了。
展雨星被他逗笑了,在他的那个世界里,贺映就是个正儿八经的纸片人,怎么能跟纸片人置气呢?但他也不敢告诉对方,说你其实是个虚拟人物。而且放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展雨星早已经能分清那个世界的贺映和现在这个世界的贺映了。
重要的难道不是,谁是真实的吗?
对他来说,现在生活在他眼前的这个贺映就是真实的。
不瞒你说,我很久之前就有一种预感。展雨星想了想,道,大概从我没有再频繁地画以前世界的人时,我就感觉我会永远留在这里。
贺映拉着展雨星的手一紧,不知是不是安心了,沉闷地应了声。
因为现在在我的心里,这个世界给我的归属感和安全感已经远远超过了过去。而且我觉得,生活在这里,未来的我并不会后悔。
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后悔的机会。贺映这句话像是在跟展雨星保证,也像是在跟自己下定决心。
好。展雨星温声答应。
*
经历了长达六个小时的飞行之后,飞机稳稳地落在了鸢尾国的国际机场,Quintina Hoover先生因为忙于杂志的事情,未能亲自到场迎接他们,但也安排了身边最信任的助手前来接机。
助手个子不高,棕发褐眼,看起来很像是混血儿,对方举了个牌子站在接机口,牌子上潇洒地写着Windfall几个字母。
经历过高等教育的五个人多多少少都学过外文,助手Ella Garcia同他们说话时,众人大概能听懂,会鸢尾国当地语言的贺映还能轻而易举地与对方交谈。
Ella Garcia对他们颇为满意,上了车之后拿着手机在发消息,大概是在跟Quintina Hoover汇报情况。
片刻后,Quintina Hoover直接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同助手交代了什么,助手Ella Garcia连连答应。
穆泽语坐在后排小声猜测:你们说,会不会是在夸我们?
因为怕被对方听到了觉得他们自大,穆泽语最后三个字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
展雨星笑笑:大概吧。
挂断电话后,助手Ella Garcia叫住颜海秋,用流利的外文和她说了一段话,又跟坐在后面的众人重复了一遍。
大概意思就是Quintina Hoover先生虽然不能亲自到来,但是鉴于拍摄二十七号才开始,所以给众人准备了一整天的观光旅行活动,还安排了专门的摄影师给他们拍一些纪念照。
我刚刚是不是还听到了什么游轮?穆泽语不确定地问贺映。
嗯,不仅给我们准备了专门的导游和摄影师,还邀请我们去游轮上做客。贺映说,明天晚上八点游轮上会有大型的走秀活动,到时候会有很多世界知名模特到场。